抬眸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穿着白色睡衣的温一，脸上勾起一抹笑意。

可镜子里，温一的白色睡衣领口有些大，脖颈和胸前的几个吻痕暴露出来。

温一表情停顿住。

顾二爷却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直起身体，帮温一吹头发。

温一很肯定顾二爷肯定看到，这样暧昧的吻痕，稍微想下就知道温一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事。

之前温一喝醉就断片，喝醉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温一都不记得。

可唯独昨天晚上，记起断断续续的片段。

很多细节温一没办法记住，可却记住了跟自己发生关系的的确是顾淮序。

他当真没死，好好存在。

甚至是在她身边。

温一不知道顾淮序为什么会有假死的事，既然没死也没有任何风声透露出来。

温一本来不想管的。

可温一受不了，顾淮序既然没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你什么都看到了，对吗？”温一抬眸冲着镜子看顾二爷问。

顾二爷吹头发的动作稍有停顿。

因为脸上戴着面具，温一根本看不清他脸上有什么细微表情，自然揣测不到什么。

“无所谓。”顾二爷给这样的回答，“本身就是合作夫妻。之前就说过，你想跟别人在一起，无所谓。”

“我跟别人在一起，你无所谓对吗？”温一突然问。

顾二爷点头，“是。”

很肯定的答案，可是温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凉了下来。

她嘀咕着，“无所谓。妻子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睡觉，自己的丈夫却表现出无所谓，甚至纵容。”

“按照你的意思是，我跟谁睡觉，哪怕我一天跟三个男人一起，你都无所谓对吗？”

“那没有。”顾二爷提醒，“在外你是御庭园的人，这种事太高调伤面子，夫人还是低调一点。”

“所以，我只要不闹的太过分，你都可以，是这个意思，对不对？”温一直勾勾盯着镜子里的男人。

顾淮序在吹温一的发尾，他是垂眸的状态，因为温一的这句话，顾淮序的动作有所停顿。

不经意抬眸时，便与镜子里直勾勾盯着他的温一对视上。

顾淮序自然知道温一想要什么答案。

可是……

“从一开始，纵容给你自由，我要的就是你的脑子能够帮我做事。”

“并且能够帮你引战，成为京城那位顾女士针对的对象，成为一个枪靶子，我非常合适。”温一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用这样妄自菲薄自己。”

“可你的所有态度都在告诉我，我所有的存在价值就是如此。”温一直白说道，“之前你跟我合作夫妻，我以为是你需要我当枪靶子。可现在看来，你的确需要我当枪靶子，只要我当好一个枪靶子，其他你都是无所谓的。”

温一说完这番话，自己都在那边笑。

很可笑不是么。

她在温家的时候，被所有人质疑忽略，只要有需要牺牲的事，就需要温一上场。

到了御庭园之后，得到越来越多的维护，拥有越来越多的底气，她以为是碰到能够欣赏自己的人。

结果到最后，别人不是欣赏自己，只是觉得她是一个合格的枪靶子，只要温一能够当好枪靶子，其他事是可以纵容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