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唐夜诀迷迷糊糊睡梦中睁开眼,就见离清君坐于窗前,不知在沉思些什么。身为好友的唐夜诀想起身说些什么,但感情之事,终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清的人,是旁观者。
可现下离清君的情况,连当局者都不算上,干涉反而不太好,左思右想了一番后,唐夜诀还是闭上眼,没有轻易上前。
信送到了,店小二说鲤鸢回话记住了,于是等了几日,四人将这周遭之地,都逛了个遍,最后也没有等来鲤鸢。或许……眼下过普通人的日子,才正是她想要的吧。
于是众人也没有再停留,于一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之际,临时选择了继续上路……只是此去一别,经年后难以再见。
唐夜诀看着热闹如往昔的涪陵镇不忍唏嘘了番,随即将双刃别在了腰间,翻身就上了马。
前行路漫漫,他们出城前,租了两匹马,唐夜诀带着灵槐,陆斩风便带着离清君。等出了涪陵郡的城门上了陡坡不断山道以后,马行就不太方便了。
按照和租家约定,将马拴于城外西郊的石子路旁,那里有几个木桩子,拴住了便可。
走了有几日,终于到了还马的地方。可才将马拴好,唐夜诀便听见灵槐忽然大声喊道:“公子快来看呀。”
猝不及防的,离清君下了马,却忽然俯下身子呕出了一口血来。
其他人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住。
“离清君!”
陆斩风眼疾手快的点住了他的几个穴位,最后在离清君的脉象处摸了摸,很快摸出了吐血的离清君,脉象十分紊乱,体内似有一股气在四处乱窜。唐夜诀同样疑惑道:“离清君怎会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呢”
几乎在刹那间,两人同时想到的,只有——道高魔自至。
像他们这样习武,修心之人,修为越高越容易走火入魔。
唐夜诀不免想起前两日晚上他不是在打坐,就是在沉思,这才下意识的以为他修功修出了偏差。
陆斩风紧皱眉头,看着晕过去的离清君,摇头道:“感觉不像,回去找个郎中看看。”
这如今才出城,就呕血,万一这山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可真就束手无策了。
幸亏牵了马出来,很快几人就回到了城中。城中正热热闹闹的,那长平街上这会异常的拥挤,迎亲的人和马车,浩浩汤汤的从街头到了街尾,竟然是漫天喜庆的红色。
城中今日不知道是谁成亲,看这动静还不小,想来应该是大户人家成亲,来看热闹的人,几乎围得水泄不通了。
没法子,他们的马过不去,最后选择让陆斩风背着离清君,步行穿过去。
唐夜诀帮着在后面扶稳,忽然就听见人说:“这戚公子总算是娶了苏家的姑娘,还别说,一个风流成性,一个蛮横无理,还真就像是一对。”
唐夜诀及时刹住了脚步,回头问道:“你们刚才说今日成亲的是谁”
“还能是谁。”那人不屑道:“戚家的公子哥呗。”
“那苏家姑娘是谁?”
陆斩风听闻背后的问话声,也停住了脚步。
“你们外地来的吧,两家都是涪陵郡赫赫有名的商户。”
不是鲤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