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无不为之勐吸几口这仙香的酒气。
倪土自然是率先第一个分到了一杯酒。
嗅之,酱香扑鼻。
小抿品之,既有茅台的醇香又有西风酒的干烈,还有老村长的绵长。
这味道确实绝绝子。
但倪土并不贪恋这酒,将仍旧满杯的酒递给了站在一旁流哈喇子的牛二。
牛二搓了搓手,接过去,深嗅一口气,一样脖颈就灌了下去。
剩余的酒,倪土让死老汉留做酒曲引子,可以借机勾兑出十年陈香,三十年陈香来。
这样新奇的法子一下子打开了死老汉的思路,马上如获至宝,将剩余的酒坛子再次封印好,重新埋回到土里。
倪土领着大伙儿去村口外查看其他工事。
村口已经围堵了不少的村民,各个都是面黄肌肉,无精打采的样子。
有些人还咳嗽不止,却不停地说着话。
倪土赶忙让人将这些人轰散开。
要知道群聚更会增加瘟疫的传染。
倪土让伍长把大伙儿家平日里收集的用于夏日熏蚊子的艾草归拢起来,又让杨疾医将药铺里运来的一大麻袋草药倒出来,一片一片的用石臼捣碎了,用小布袋子分装好了,塞进艾草里,随后分发在各大村巷里燃着。
狼烟滚滚,躲在宅院里从墙头上探头探脑观看热闹的人被呛得咳嗽不止,直流眼泪。
有些人开始骂骂咧咧。
唯独倪土他们十几人纷纷戴上了粉色或者红色或者白色的一块儿布。
很是奇怪。
杨疾医接过牛二等人分发的一块布很是奇怪,左看右看,甚至要裁剪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这口罩你戴不戴?不戴的话让出来给旁人。”
“口罩?你管这块布叫口罩?它有何作用?”杨疾医左右问道。
“有何用?”面对主公制造的神器竟然遭了陌生人的白眼,牛二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他感觉,旁人质疑主公,就是对他的能力最大的质疑。
巨大的羞辱感让牛二很是恼火,他一把要夺过杨疾医手中的口罩。
他那知道,一向小气的杨疾医一旦得了手哪有松手的道理,自然就迅疾地一把塞进了怀里。
这猴急的动作倒把牛二给气乐了。
瞧着杨疾医的动作,倪土问道:“你平时问诊,就不知道戴个东西遮盖一下鼻子和嘴?”
杨疾医说:“遮盖鼻子和嘴干什么?老祖宗留下来的法子望闻问切,哪一样都是救治病人的有利途径,遮住了鼻子不就少了一样诊治法子了么?”
“那你就不怕被传染瘟疫?”
“怎得不怕?人人都是爹娘给的血肉之躯,哪有不染疾的。”
牛二也来了兴致,瞧了瞧趴在各家墙头上朝这边张望的村民,再瞧瞧杨疾医,问道:“他们这些人都快病死了,你怎么还这么健朗?难道你是百毒不侵之体?”
杨疾医冷笑一声,摇摇头,无奈地回道:“都是将死之人,哪里来的百毒不侵呢,老夫只不过有个好习惯。”
“你看看,这老头儿有绝绝子,还不献出来给大伙儿,足可见这老头儿够坏的。”
牛二一番盖棺论定,让杨疾医有些气恼,他瞪大了眼睛,争辩道:“老夫哪有什么可隐瞒的诀窍,无非就是用白酒擦拭鼻眼口耳,所谓七窍封堵,病灶不入。”
“七窍封堵,病灶不入?”倪土听了为之一愣,咂摸一番,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牛二还在说杨疾医在拿话骗人。
杨疾医为此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