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王百度的卧室,倪土先把自己丢到床榻上躺平,让浑身伤痛慢慢酝酿感情。
坐在炕头的王百度却托着被打肿的手掌,边哭着边吹着凉气。
“这个该杀的老白,气死我了!本打算跟你好好去玩耍的,这手疼得厉害,貌似快要掉了, 哪有心情陪你去玩。”
倪土翻身起来,查看了他的手掌,发现肿胀地跟个大包子一样。
这是冻伤之后,再受戒尺外力,才造成的后果。
倪土却从腰间抽出瑞士军刀来,快步朝门外走去。
王百度的双眼瞪大了, 哇地一声痛叫,窜了起来, 急忙去追倪土:“土兄,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可别当真啊,千万别杀了那个老白。”
王百度窜到门口时,看到倪土正在苗圃里,砍着一棵乱糟糟的枝条。
“拿树出气?兄长,你让我太失望了!男子汉大丈夫,当见鬼杀鬼,见敌杀敌,对着没有威胁力的树出气作甚!”
倪土不去管他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孩子,回头继续挥刀砍树。
等砍了一大堆,便收拢了一下,抱了出来。
将这些枝条丢在地上,之后对站在门口,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一个小丫鬟微微施礼,说道:“小姐姐,麻烦您去灶房里烧一锅这样的热水来。记住,要现将这些活血连的枝条剁碎了,丢在锅子里煮。水烧开了即可。”
“好!少郎可否手把手教我怎么做?”
“小莲儿, 你是我的陪房丫头,这位是我敬重的兄长,他不会要你的,你还是省省心吧,所谓朋友妻不可欺。”
王百度摇头晃脑地吟诗道。
倪土却撇撇嘴,心中腹诽:“嗯!朋友妻,不客气!”
只是面前这小娘身板太单薄了点儿,我喜欢肥点儿的,不膈得慌。
两人同时被小丫鬟鄙视了,冷哼一声便抱着枝条走向柴房。
倪土又调配了酒精,里面加上了芥末和姜水。
如果有辣椒的话就好了。
倪土将这些东西做着配比,还时不时点几滴放在手背上试试刺激度。
水烧开了,舀出一盆来,让热量跑掉一些后,倪土将配制的酒精水倒入一些,又让王百度把手儿放在盆子里浸泡。
杀猪般的嚎叫顿时响了起来。
不过,在忍耐了温水浸泡过之后,王百度发现手儿的肿胀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随后, 如法炮制, 让王百度烫脚烫耳朵。
嚎叫声一次高过一次。
当王宁氏问询赶来时,发现倪土正给王百度耳朵上唾沫着什么东西。
王百度虽然疼得满头大汉,倒吸冷气,但可以看到他满脸的兴奋感。
磨好了药,倪土将刚才制作好的一个圆弧东西递给王百度。
王百度接过去,发现这个圆弧藤条两侧还有两个棉绒绒的东西。
“这是什么?”
“耳帽!戴上它,让它温暖你被冻肿的耳朵,几日便会好转,期间是奇痒难耐,但一定要坚持戴。”
“奇痒难耐?就像刚才的感觉吗?我喜欢!”
王宁氏很是纳闷地查看了王百度的冻手,又查看了他的冻脚,愕然发现,竟然那些肿胀明显好多了。
倪土等着她的赞美时,却听到她涨红了脸说到:“我的屁股也被冻伤了,你是否帮我医治好?”
倪土将活血连的妙用,还有制作好的酒精水的使用方法交给了小莲儿。
让小莲儿去伺候这位贵妇了。
过不了多久,便从夫人院子里传出异样声音的喊叫来。
倪土听得面红耳赤,便觉得这些声音少儿不宜,便拉着王百度奔出院子了。
王百度虽然是熊孩子,但一旦能跟他玩到一起,便觉得此孩子缺乏童年的乐趣所致。加之整个家庭只有他一个男孩,被众娘子宠幸着,难免会不知所以然的傲娇。
两人疯够了,玩累了,便坐在高耸的假山顶上,瞧着脚下的整座院子的场景。
当倪土听到王百度将前几位男保姆拿棍子打跑的事,便询问到为何。
“土兄,你与其他人不同,所以,我才没有拿棍子把你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