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骆城北城外北二里地
王平牙望着已经进城的吕苏然,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自言道:“莫轩,不知道你是被吕苏然一刀砍死呢还是被我的毒毒死呢?不远千里跑来这里,总要拿点军工啊,你只能自认倒霉了,嘿嘿”说着,眼中的兴奋神色尽显无疑。
随后转向马任邱到:“马将军,县城看来已经动上手了,这一记大功,马将军唾手可得啊。”
闻言,马任邱露出敬佩的神色,恭敬的向王牙平一礼道:“今日一战全靠先生妙计,才能取得如此战绩,他日上报宰相时,必不会少了先生一功!”
王平牙听着,心中一动,如果能得到马任邱这位楚寺身边的亲信推荐,那自己必定能得到楚寺的重用,以后自己的官道可一路畅通,想想今后的荣华富贵,眼中当即闪过一丝欣喜,随后向马任邱拱手道:“那便要多谢马将军的提拔了”。
马任邱心中亦有自己的想法,王平牙因其名声而导致一直不得其主,虽然出自他手的计策都显得阴狠毒辣,但是他的智谋却是大家公认的,而且在此时战火硝烟的时刻,这样的手段却更能让敌人胆寒,更能展现自己的才华。
如果能得到王平牙的忠诚,再用这场胜战上报楚寺,必定会得到楚寺的嘉许。
两人各怀心思的对视一眼,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将军,将军后方急报”
正在这时,从远处突然远处急奔而来一骑幽魂马,马上斥候脸色焦急,身上血迹斑斑,大声的向马任邱尖叫。
马任邱一怔,望着急接近的斥候,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果然,斥候策马奔到马任邱面前,从马上一咕噜的滚下,惊恐的喘息道:“将军,军营军营遭袭。”
“什么?”马任邱脸上惊愕变色,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
马任邱一把将地上的斥候抓起,大声急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军营怎么会有被袭击?”
斥候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带着哭音道:“将军,本来众将士已入睡,但是不知为何军营四处突然着火,将士们惊醒过来后便加入灭火之中,但是就在此时突然杀出五千的骑兵,他们见人就杀,将士们被杀的措手不及,我们伤亡惨重啊。将军。”说着,斥候竟忍不住哭出声来。
马任邱表情凝固,耳边嗡嗡作响,目瞪口呆的目光,颤巍巍的转向王牙平,眼神中有着深深的疑惑与质问。
而旁边的王平牙,先前的云淡风轻,自信从容,此刻也烟消云散,面对马任邱的目光,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啊!将军,快回去,再晚,不止兄弟们要被杀光了,粮草都要危险了啊。”此时正哭泣的斥候突然抬头尖叫提醒。
斥候的尖叫惊醒了呆的马任邱,心中一急,粮草是重中之重,如果粮草被毁,到时候军心涣散,就别提什么军工了,连自己的军队都可能有造反的危险。
马任邱再也顾不得王平牙,当即骑上幽魂马,出一声厉喝,带着五千多的士兵轰然奔向军营方向。
王平牙望着绝尘而去的马任邱,脸上涌出惊异的神色,随后眼中露出一丝不甘与好奇,随后翻身上马,向着马任邱追去。
马任邱此刻心中焦急万分,手中马鞭不停的抽打幽魂马,恨不得能长一双翅膀,即可飞过去。
而只顾着催促奔跑的马任邱却未现,此时的地形慢慢开始开阔,两边的树木逐渐减少,这里赫然已经到了平原地带。
轰轰轰
突然,一阵阵的轰隆声从侧方由远而近传来,马任邱心中一惊,快的转头望去,然而入眼处却是一片黑暗,未见任何事物。马任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声音为什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马任邱一时不得其中,只能暂时放弃,举起手中的马鞭想要再次抽下,突然,马任邱举起的手凝固在半空,脸上缓缓露出惊骇的神色,他想起了刚才的声音是什么,是重骑兵奔跑的声音。
想到此处,马任邱脸色瞬间惨白,一拉缰绳,将马拉停,高声尖叫:“敌袭,敌袭,列阵,盾甲兵,盾甲兵在哪,给我列阵防御”
身后的士兵被马任邱的尖叫吓了一跳,有些怪异的望着突然疯了一般马任邱,一时竟未有反应。
马任邱望着呆滞的士兵,脸上涌出惊怒,再次厉喝道:“给老子列阵,盾甲在前,快”
马任邱厉喝以及越来越近的轰鸣声终于让秦皇军的士兵终于回过神来,当即手忙脚乱的从背后拿出盾牌,向各自的位置跑去。
然而,此刻却已为时已晚,盾甲兵阵型还未列起,轰隆声已在耳边响起。
“杀”
一声低沉而又震碎天地的喊杀声哄然响起。
秦皇军士兵当即惊异的转头望去,只见一支铁骑洪流,在一银袍银甲年轻将军的率领下,如绝提的狂潮般,铺天盖地的狂涌而来。
马一马当先,身后披风在寒风中出猎猎声响,手中银枪一指,如一把尖刀一般撞入惊慌失措的敌丛,顷刻间,将秦皇军士兵撞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