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老祖闻言。
老脸不禁一黑,直接低下脑袋没敢接言。
对方既然连季同魔尊的帝尊精血都能搞到,区区一个嘉祥老祖的精血又算得了什么?
之前他可就是被遗留在矿脉之中嘉祥老祖的精血气息,给调离了【噬魂宗】山门?
直到山门内的异常被发现之前,他都还在山门外满世界地去搜寻紫阳殿门人呢。
现在想想,他当时简直就像是个傻叉,在被人给当猴耍呢!
可恶啊!
这些爱使阴谋诡计的家伙,全都该死!
“咦,不对啊!”
越泽老祖突然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看向季同魔尊
“师兄,这千年以来你不是一直都在闭关未出么,对方是从哪得来的你的精血?”
季同魔尊可是巅峰混元大罗金仙啊,医、蛊、毒、魔四系同修。
修为实力在整个天魔界,也只是仅逊色于四大魔皇而已。
越泽老祖实在是想不到,整个天魔界,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可以从季同魔尊的身上取得他的帝尊精血。
季同魔尊闻言,嘴角不由一抽。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腕,四十年前的那场不堪回忆,不由再次涌上心头。
越泽这小子说得不错。
他可是巅峰帝尊毒仙,整个天魔界罕有人能窃取他的帝尊精血。
可是四十年前那一次。
他并不是本尊完全降临仙界,只是隔空过去了一只右掌,连自身十分之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
否则的话,岂能被仙界那些小崽子得了机会,直接斩去一掌?
“这些你就不必去操心了!”
季同魔尊直接挥手打断越泽老祖的询问。
“你只需要知道,来人必是从仙界传送过来的新晋帝尊,需要小心以待!”
季同魔尊郑色交待着。
自从通天魔皇那里,知道了自己有精血遗留在紫阳殿的赤龙矿脉之中后,季同魔尊就已知晓。
来人必是四十年前斩断了他那只手掌的仙界帝尊。
毕竟,紫阳老祖送去通天界域的那滴帝尊精血,一看就极为新鲜,是新近所出。
而近千年以来,季同魔尊也就只有在四十年前那一次,受过伤,出过血。
除了那些从仙界过来的小崽子外,不会再有别人了!
“仙界来的新晋帝尊?”
越泽老祖闻言,一直有些紧张的心绪骤然一松,身形也不由挺直了起来。
“一个刚刚晋级不久的初阶帝尊,有什么好忌惮的?”
“我就说,他为何不敢正面出现,净搞些偷偷摸摸的龌龊举动,原来是从仙界过来的小崽子,那就难怪了!”
越泽老祖的声音逐渐明朗响亮。
搞清楚了对方的来历。
知晓对方只是一位才破境晋级连五十年都不到的初阶帝尊后。
心中的忌惮感瞬时消散无踪。
仙界有新晋帝尊出世的消息,越泽老祖早在四十年前,大批魔道至尊从仙界匆忙撤回时,就已然有所耳闻。
若是在仙界九域。
对方占据地利优势,为大道所亲,越泽老祖若是遇到,或许还会避其锋芒,不敢与之正面对战。
但是在这天魔界。
他们自己的主场之中。
还怕他个鸟啊!
越泽老祖自信无比。
他可是此界的中阶帝尊!
就算是不计算大道优势,对上一位才刚刚晋级不到五十年的初阶帝尊,也是妥妥地碾压之势啊。
越泽老祖也是从初阶帝尊一路潜修上来的。
他太清楚到了帝尊境之后,每晋升一级的难度究竟有多大。
别说是五十年,一百年。
正常情况下,就算是一千、五千年,一位初阶帝尊也休想要成功晋级突破。
就像是他自己。
当年从初阶帝尊晋级到中阶帝尊,整整花费了一万零三百余年!
就这样,在整个天魔界所有的中阶帝尊之中,也已然算是中上之资。
越泽老祖当然有理由相信。
仙界那个刚刚晋级破境到混元大罗金仙境的家伙,必然还是一位初阶帝尊无疑。
既是初阶帝尊,又受天魔界的大道压制,实力甚至还发挥不出平时的五成。
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哼!”
看到越泽老祖脸上放松的表情,季同魔尊不由一声冷哼。
“不要以为你是中阶帝尊,就如此轻视对方。”
“要知道,我之前殒落的那具蛊道分身,多半也是毁在了此人的手中!”
“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对方必然是已经适应了天魔界的大道压制,真要是正面遭遇到了,你也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还有一点,季同魔尊没有明说。
那就是,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半点儿修为及神魂气息。
对于对方的一切,他都是一无所知。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对方的敛息秘术已然高明到连他这个巅峰帝尊的神念都能完美屏蔽。
这样的人若是一直隐藏不出,且热衷于暗杀偷袭的话,必然会十分地难缠。
这样的感觉,让季同魔尊意外地熟悉。
遥想当年,他的这只右手不就是被人这般从背后突然斩落的么?
所以季同魔尊极度怀疑。
这次过来天魔界的那位神秘帝尊,有九成的可能就是四十年前,隐藏在暗处向他挥剑的家伙。
面对这样极擅长隐匿刺杀的对手。
饶是季同魔尊本尊也都会觉得极为棘手,就更不必说是他的师弟越泽老祖了。
所以,季同魔尊才会一而再地出言提醒警告。
在他看来。
在他本尊不能完全回归的情况下,只依靠越泽老祖这个蠢货师弟,多半是拿不下对方。
甚至于。
就算是越泽老祖在不久的某一天遭了暗算,身死道消的话,季同魔尊也不会觉得太过意外。
毕竟。
对方不但极为擅长隐匿刺杀,手中更是还握有一柄足以斩断巅峰帝尊手掌的神剑利器。
越泽老祖若是稍不小心,就极有可能会在阴沟里翻船。
“师兄此言,是否有些太过夸张了?”
“对方不过是一位新晋的仙界帝尊,纵是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