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是我们牵连你了。”江意打起了感情牌。
若是旁人,她定然不会说出这句话,傅奚亭给了江川这么多好处,牵连他也是一种宠幸。
可这人,是江川。
客气的话不能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江川适时阻止住了她的言语。
二人闲聊了会儿,江意准备离开时,刚行至门口,江川开口喊住她:“意意,你跟傅董有没有想过出国?”
“上一代人的恩怨延续至今都没有得出结论,又何必执着于那些身外之物,你们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仇恨占据人生,让你们分散的,报仇的意义又何在?”
他希望江意跟傅奚亭能幸福,过上平常人的生活。
而不是在首都被阴谋诡计围绕,失去了一切。
江川的这番话,江意昨夜刚刚设想过,可设想的结果………
“我不是在替我自己报仇。”
“如果是我一人,就罢了,但我身后是数条人命,多个家庭。”
江意说着,抬手拉开门,未有半分回首:“你好好养玻”
这场突如其来的绑架一直持续到10年的最后一日。
江意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倚着的男人。
午后晴芳好,可眼前的艳阳颇有些刺眼。
这人是谁来着?苏声!
苏欣的侄儿,孟谦的养子,一个作恶多端断子绝孙的男人养在身边的傀儡。
早些年他在首都极其猖狂。
被傅奚亭踩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一次,傅奚亭一脚踩断他数跟肋骨,他因此消停了两年。
没想到蔼—又出来祸害人来了。
江意站在不远处望着眼前的男人,眉头微微紧了紧。
脑子里有一抹恐惧一闪而过,这抹恐惧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是这个身体的本能反应。
原主跟他
“江总?聊聊?”苏声夹着烟走到江意跟前,吊儿郎当地望着她,唇边擒着几分淡笑。
一股二流子的气质流淌出来,浑身的油腻味儿拿去煲汤人家都嫌多。
他倒也是第一次有人能将富二代和傻子的气质这么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呈现出一种特立独行的奇异画风。
江意抬手看了眼手表:“十分钟。”
男人舌尖抵了下腮帮子:“妥。”
“既然江总没什么时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江总跟傅董离了婚,考不考虑找下家?”
江意:…………“你?”
“瞧不上?”苏声哧了声。
江意抿了抿唇,眼角微弯:“什么星座?”
“处女座。”
“属什么的?”
“鸡。”
“三围?”
苏声:………“江总为难我?”
江意歪了歪脑袋:“先生送上门来让我选,我应该有点知情权吧?”
苏声凝着江意,对她起了兴趣,随便报了个三围:“10675112。”
江意嘶了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苏声:“先生框我也好好考虑一番啊,在怎么样我也是个已婚妇女了,虚报?”
苏声夹着烟,抬起手抽了口:“真的。”
“我不信。”
“你摸摸?”男人跨步向前,低睨着江意。
二人拉扯之间暧昧尽显。
江意勾了勾唇,抬眸望着他:“那也得脱了在摸埃”
苏声心里一声卧槽响起,这么野的女人?难怪傅奚亭要离婚,就他那种淡不拉几一副遁入空门的性子hold得住?
“江总要是愿意的话,换个地方专门脱给你看。”
“我喜欢露天啪,别换地方了,就在这儿脱吧!不然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对我有意思,而不是来玩弄我的?”
江意心想,跟他玩儿?
她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
就这点把戏她上辈子都玩儿得不要不要的。
见苏声不言语,江意伸出空着的手落在他的胸膛上,妩媚地笑容勾着他的魂:“大老远的过来玩儿我?”
“男人要脸。”苏声的手落在江意的腰上,刚想动,被江意的手抓住了。
“要脸跟要女人你选一个,”她握着男人的指尖缓缓地摸着,这颀长的关节,要是折断了,声音一定很好听。
“小孩儿才做选择,成年人什么都想要。”苏声低垂首,蛊惑的腔调在江意耳边响起。
江意脑子里突然有一抹邪恶的想法闪过去,如果………让苏声跟苏欣——
只怕是不用自己动手。孟谦都会捏死他。
江意的手摁在他的胸膛上缓缓推开:“成年人做出的选择可都是要花钱的,苏先生就这样?空手套白狼?”
“江总想要什么?”
“看先生也是个高手,不如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琢磨好了再来?”
江意往后退了一步:“十分钟到了。”
钱行之在一旁看见,拉开车门,江意上了车。
上车第一件事情便是拿出湿纸巾擦着自己的手,脸上嫌弃的表情丝毫不隐藏
“这件事情若是让傅董知道了,只怕是不妥、”钱行之望了眼后视镜,看着江意开腔。
“离婚之后嫁娶自由,有何不妥的?以后这种话不要乱说,”以免有心之人听去了坏了计划。
钱行之懂江意的意思,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上面审出来了吗?”
钱行之知道江意问的是宁愿。
摇了摇头:“嘴很硬。”
江意这日,下班之前去了趟时月的画廊。
推门进去,见本门庭若市的画廊此刻冷清清的,且还有人在打包墙上的画册。
一副开不下去要搬家的样子。
她未曾告知,直接往画廊深处去。
陶娟回眸见到江意时第一反应是想请她出去。
而江意连连目光都没舍得赏给她,而是望着前方的时月开口:“时小姐,在僵持下去,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不说,还得倒贴钱。”
“你拿成先生的钱在国外养别人的儿子这件事情若被爆出来了,你觉得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