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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傅奚亭伸手握住江意的掌心。
后者惯性地想蹲下去处理地上的碎片。
男人拖着她的关节将人扶起来“我来。”
江低眸望着男人用纸巾包着碎片捡起来丢到垃圾桶里。
“去洗个手吧,”江意牵着人去了卫生间。
洗漱台前,傅奚亭站在洗漱台前,低头搓着手,江意伸手哗啦啦地扯过几张纸巾在一旁等着给他擦手。
“谢谢,”傅奚亭道谢,伸手接过江意手中的纸巾缓缓地擦着自己的手。
“刚从豫园下来。”
“我听说了,你今天在豫园宴请宾客。”
江意晨间就听到了这个新闻,傅奚亭的园林第一次宴请宾客,外界早就关注起来了。
豫园在此之前从不对外开放,而傅奚亭离婚之后没多久,豫园就开始宴请宾客,一众狗仔媒体早就等着报道了。
更甚是有人有意无意地将这个消息送到自己跟前来。
可谓是煞费苦心。
傅奚亭现在成了首部媒体们关注的对象。
众人似乎都对下一任傅太太颇为感兴趣。
毕竟首富夫人的位置。
大家都很期待。
而江意这些天听得最多的就是傅奚亭一旦找到了现任妻子,那么她这个前期必然会受到别人的追杀。
她的存在对于他的下一任妻子而言就是一个危险炸弹。
首都最近有许多家族蠢蠢欲动。
想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傅奚亭跟前。
下到,上到。
都不放过。
傅奚亭伸手搂着江意的腰肢,淡笑询问“还听说了什么?”
“挺多。”
傅奚亭挑眉“比如?”
江意转身,搂着傅奚亭的腰肢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比如——听得最多的就是傅董好嫩草。”
傅奚亭……
男人有些无语,低眸亲了亲江意的唇瓣“你功不可没。”
江意笑着躲开男人的亲吻,偏头笑意盎然“我可不承认。”
女人娇笑着,男人宠溺地望着她,谁说将人搂进怀里宽厚的掌心,再将你身后来来回回地抚摸着“时月怀孕了,成文不知道,她大概是想借腹逼宫。”
江意老早就觉得时月是一个颇有心计的女人,首都那些豪门阔太都被她耍得团团转、她将那些豪门阔太放在自己的圈子里搓扁捏圆,最重要的是人们竟然还甘之如饴。
“所以你今天晚上的宴请是冲着时月去的?”
“她配?”傅奚亭低声询问。
“如果我从这个位置上下来了,下一个上去的人是谁?”
“成文。”
一旦傅奚亭从首富的位置上下来了,那么下一个上去的人就是成文。
孟家掌控不住傅奚亭的情况下必然会找人颠覆他,到那时候,如果成文成了孟家手中的利刃,与他们而言百害而无一利,而且,许多孟家不好出手的事情,成文都可以名正言顺地出手。
到时候傅奚亭被颠覆,大家都只会觉得这只是商场之间的良性竞争罢了。
不会想到孟家身上去。
这招借刀杀人,他们得提前预防着。
江意实现也想过这件事情,但是只是设想,在外盯着的人都没有发现孟家跟成文有任何来往。
所以这件事情她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江意的设想不如傅奚亭长远,是因为她不知晓时月跟傅家的关系。
一旦知晓这一切都会成立。
孟家跟时月走得近,而时月跟成文又关系匪浅。
这中间的关联眼不如表面看起来单纯。
江意低眸思考了一阵“除了成文,怕不是还有一个司柏。”
听梦瑶的意思,司柏应该是想在往上搏一搏的。
他的这个野心一旦被某些人知晓,很难不被利用。
“那个孬种啊,”傅奚亭似乎一直都没把司柏当成敌人。
毕竟二人亦敌亦友,且傅奚亭对司柏有过不少帮助,但凡是心怀感激之心的人,但凡是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上赶着去踩傅奚亭一脚,但显然司柏已经魔怔了。
他为了所谓的前途,跟梦瑶近乎要分道扬镳了。
却还没有丝毫的悔改之心,外面关于他与张家女儿的传闻依旧不断。
一如梦瑶所言,傅奚亭从来就不是他们的敌人,也不会是他们的敌人。
可司柏——听不进去了。
他想匡扶家业,他想重新站上巅峰。
“要不,傅董去献个身?比起司柏我相信张副市更看好你,正好你现在也离婚了,是单身状态,什么都不用干,直接去露个面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思,就能把司柏的梦想给捣碎。”
江意这话一说完,傅奚亭的脸就冷了几分。
凝着江意,目光一瞬不瞬地“你挺大方啊,让你老公去勾搭别的女人。”
江意搂着傅奚亭的脖子,笑得轻颤“这不是想让你省点心思吗?”
“你这哪是让我省点心思呀,你这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好过,”傅奚亭眼里蕴着薄薄的怒火,想发火给这小丫头一点教训,但又不忍,不舍得。
二人现在见一面太过艰难,他不想用争吵来度过这本就为数不多的时光。
“你——啊!”
江意一句话还没说完,傅奚亭掐着她的腰就将她托了起来。
她潜意识中伸腿夹住男人的腰肢。
“低头,乖宝。”
江意极其听话的,低头吻住了傅奚亭的唇瓣。
这夜、冬日夜晚呼啸的寒风成了二人夫妻生活的伴奏。
午夜、阿姨起来上厕所,隐隐约约听到二楼主卧有响动,瞬间,脸色一凛。
成年男女的那点事情,她都是过来人了。
想上楼去查看一下情况,但又觉得并不合适。
虽说他是副董的人,但现在二人已经离婚了。
太太跟任何人发生关系,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的自由。
阿姨踏上楼梯的脚步,缓缓地收了回来,一声叹息,在这静谧的夜晚稳稳响起。
凌晨两点,江意窝在傅奚亭的腋窝下微微喘息着。
傅奚亭这段时日跟疯了一样。
全然不是以前那个顾及她感受的人。
用他现在的话来说,饿久了的人就会暴饮暴食。
且饱一顿饥一顿地,不知道下一顿是什么时候,这种情况更是折磨人心。
他说的凄惨,说得可悲。说得江意心里b,但面上还得流露出同情的神色去哄他。
“傅董,你在这么下去,我迟早要被榨|干。”
傅奚亭浅笑“不该是我?”
“你看你像吗?”
男人无奈浅笑,伸手搂住江意的身子,讨好似的吻着她。
午夜的静谧被短信声打破。
傅奚亭伸手拿起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
入目的是一条短信【傅董,太太卧室里好像有异性】
“谁?”江意好奇。
傅奚亭顺手将手机递到她眼前。
江意看了眼嘴角微微抽了抽“傅董,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不像偷|情?”
“换个词。”傅奚亭对这二字颇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