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一号在首都是鼎鼎有名的存在。
江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而周问棠,为了刻意试探故意将脚步落在江意身后。
江意是第一次来城南一号,而江芙却是这里的常客。
倘若江意在这里轻车熟路,那就证明,她是江芙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
而江意呢?
自然不会给周问棠这个机会的,他的脚步微微落后。
江意也停下来了,反身回眸望向周问棠:“周秘书不带路?”
“我以为江小姐对这里会很熟悉。”
“倘若我对这里很熟悉,周秘书不会觉得奇怪吗?”江意反问。
周问棠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也是。”
“江小姐这边请。”
江意进会客室时,孟谦已经等着了。
且似是等候多时。
“江小姐喝点什么?”
“不用,谢谢。”
孟谦坐在沙发上听到江意的这声不用,眼眸微微暗了暗。
“江小姐怕我在水里下东西?”
“确实,”江意好不掩藏自己的疑心。
“以我跟傅奚亭的关系,断不会将毒手下给自家人。”
孟谦靠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的江意,而江意呢?
心里冷笑,但面上依旧如常:“那孟先生今日请我过来的意思是?”
“没别的,想跟江小姐喝喝茶。”
“是我的荣幸了,您日理万机还抽空请我喝茶。”
江意圆滑的回应孟谦的话。
“江小姐是怎么跟傅先生认识的?”孟谦在一番寒暄之后开口将自己的野心暴露了出来。
“这得问傅先生了,”江意来时,就想到孟谦今日请自己来,约莫着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江小姐从一个高考近乎失利的人走到现如今的位置,也不容易吧?”
江意似是漫不经心的唔了声:“有傅先生为我铺路,没有什么不容易的。”
“江小姐就没想过这辈子靠自己,站上巅峰?”
“有男人心甘情愿地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何必为了一点名利下场子去跟那群男人厮杀呢?”
“再说了,傅董说了,女人掌控男人,男人掌控世界,我能当个咸鱼,为何要去做女战士呢?”
孟谦端着茶杯的手微微紧了紧,对于江意的这番说辞有几分欣赏,但又有几分不悦的戾气在萦绕:“江小姐就没想过,你能赛过傅奚亭?”
“没有。”
“为什么?”
“我喜欢吃现成的。”
孟谦:“江家的名誉和地位也不足以让江小姐有动力?”
他想策反江意,想让江意成为自己手中的利刃去反傅奚亭。
层层诱饵抛下去,但江意显然是个咸鱼。
对于孟谦的试探,她不知是不知道不清楚还是真的跟咸鱼似的。
“江家的名誉和地位如果放在我这种人身上,那才真是凄惨。”
她自嘲这着将孟谦的话给怼了回去。
“傅奚亭亿万身家,离婚只给你几套房产,江小姐甘心?”
“孟先生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作天作地,可能连几套房产都没有?毕竟,我跟傅奚亭结婚时,是签了婚前协议的,他给我几套房产已是仁至义荆”
孟谦:
周问棠坐在一旁听着一个上位的智者在跟一个装疯卖傻的人聊天。
装疯卖傻的人装得有多单纯,而对面的智者便有多心塞。
想他孟谦何时做过这等循循善诱的事情?
站在权力之巅的人压根儿就不需要诱惑任何人,只需要勾勾手指,就有大把大把的人前赴后继的涌上来,跪倒在他脚边。
对他顶礼膜拜。
而他今日破例,对江意循循善诱,回应他的是什么?
是对牛弹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江小姐稍等,我去去就来。”
孟谦起身离开,回到办公室望着周问棠,脸上怒气丛生:“不是说她是个聪明人吗?就这还聪明?我看她的脑子里就差塞草包了。”
“先生息怒。”
“息怒?”孟谦怒火冲天:“你让我怎么息怒?”
“傅奚亭那边派人去了?”
“是。”
“如何?”孟谦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似乎是想降火。
“还没见到傅董,东庭集团管理森严。”
“打电话,”孟谦开口。
“打过了,傅董说了句知道了,再无其他。”
孟谦目光宛如刀子朝着周问棠射过来:“你再说一遍。”
周问棠低垂首,不敢在言语,孟谦极怒的语调擦着他的耳畔过来:“周秘书应该知道,我想见的不是江意,而是试探。”
“先生,小太太被孟谦请到了城南一号,您不去看看?”
东庭集团办公楼里,傅奚亭坐在位置批阅着手中的文件。
方池扒拉着傅奚亭办公室门口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男人头也不抬地回应方池:“我去看看,然后呢?”
“都离婚了还小太太?这么喜欢江意,我把你开了,你明儿去她那里报到?”
“买卖不成仁义在啊,毕竟孟谦是为了对付你才将毒手伸到歇———江意身上的,您这跟见死不救有何区别?”
傅奚亭听着方池这番大义禀然的话,抬起眸子极其不悦地望着他:“接着说。”
方池:活该你老婆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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