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一眼就看出来了男主人心情不好,有些瑟瑟发抖的回应:“捡的。”
“谁捡的?”
“司二少。”
傅奚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警卫口中的司二少是谁。
警卫似是看出来了,轻声提醒:“司翰。”
“他还在?”
“在。”
傅奚亭脸色熏黑,看了眼警卫转身离开。
司柏来时,傅奚亭正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一副刚洗完澡出来的模样,站在餐桌前用餐刀将黄油抹到面包上。
司柏看了眼落地钟,临近十二点。
但这么大的豫园,似乎只有傅奚亭一人。
“傅董大中午的不去公司坐镇,却在家里抹面包,事儿没解决好?”
傅奚亭手中动作不停,连目光都没有赏给司柏:“人带走。”
“不用问我都知道你跟江意的关系一定崩的马上要碎裂了,”司柏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素馨:“来客人了,不倒杯水?”
素馨没有接到傅奚亭的旨意不敢随便动作。
听闻司柏这话,她第一时间不是去倒水,而是将目光落在自家先生身上。
直到傅奚亭点头。
素馨倒了杯水递给司柏,后者接过浅浅的喝了半杯。
“我老早就跟你说过,就江意这种女人,你即便是为她把所有的路都铺得再好,她都会责怪你没有事先跟她商量,不管你做任何事情,她都有足够的理由和借口,能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来挑出你的毛玻”
“你我都是同一种从家庭的困境中苦苦挣扎起来的人,我知道你内心所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你吃过的苦,不想让所爱是人在走上那条路,可你似乎没有想过,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能凭借自己的本事与能力坐上国际谈判官的位置,她的手段与生谋远虑必然不会比你差。”
“你舍身为己放弃自己的利益去为她的人生做铺垫,她不见得能理解能接受,一个一无所有爬上高位的人即便是重活一世她骨子里的傲气也仍旧还在。”
“你怕她受痛,为她扛下一切,但人家不见得会接受。”
“江意如果是豪门中那些为了一点利益为了一点好处而对你感激涕零豪门小姐,她上辈子也不会惨死,你谋略之前我就提醒过你了,别到时候落得个在外的苦痛你受了回家还要忍受江意的冷暴力,两头都不讨好的事情何必呢?”
司柏喝完杯子里的水,然后将杯子放在桌面上:“她需要的不是被呵护,而是对事态绝对的掌控,傅奚亭、你的血白流了!东庭集团的副总也白被人断了手脚。”
司柏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刚行至餐厅的玄关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脚步顿了一下。
刚准备开口打招呼,就听见身后的傅奚亭回应他刚刚所说的一系列问题:“甘之如饴。”
傅奚亭放下手中的餐刀,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如果你想知道详细的感受,可以去问梦瑶。”
司柏后背一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傅奚亭和梦瑶属于同一种,人为了爱情可以付出一切,为了身旁人可以甘愿忍受一切的人。
对于傅奚亭的这句话,司柏没有言语。
而是跨步离开。
行至院子里就见司翰一脸惆怅地站在那里。
见到他来接他还一脸的不情愿。
“你是在人家家里住出感情来了?”
司翰叹了口气:“有点儿。”
“豫园还挺好玩儿的。”
“泡吧,蹦迪都比不上豫园了,是吧?”
司翰叹了口气,那当然不是了。
但如果是司家和豫园比起来,那肯定是豫园更好玩一点。
二人刚准备上车,身后的一声呼唤止住了二人的步伐。
“司总,傅董说,东西要带走。”
“什么东西?”
“这个,”警卫手中提溜着一只小野狗,直接拉开驾驶座的门放进了车里。
“这是司二少的心头好,您收好。”
司柏:………..
司柏看着这只脏不垃圾的狗,一个眼刀子杀过去。
司翰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屋子里,江意的脚步顿祝
本来是想进餐室喝杯水的,但听闻司柏的那些话,人愣住了。
数秒之后转身上楼。
拿起手机给关青去了通电话。
直言开口询问。
“公司里,谁的手机被断了?”
关青微愣,这件事情傅奚亭说过,不能让江意知道,他不知道今天这通电话的来意是什么。
“财务总监。”
“为什么?”江意问。
关青似是有些为难:“这件事情您还是去问傅董比较好,我不好说。”
毕竟傅董曾经明令禁止不能跟江意提起,若是说了,按照傅董近段时间的状态,难保会出事儿。
“说,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关青拿着手机看了眼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老总。
拿着手机去了茶水间。
“孟谦第一次找到傅董时,傅董本不同意跟他的任何合作,后来,孟谦用东庭副总做威胁,绑架了人,将人断了手脚扔到了傅董座驾的后备箱,且扬言,若是傅董不同意,下一个受伤害的就是太太您。”
“傅董这才没办法去了东南亚,这件事情傅董下了禁令,不让任何人传风声到您的耳里。”
关青一早就想说些什么了,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直到今天——。
江意的这通电话过来,让他有了想开口的话语。
“太太,傅董他,也很难——,”关青欲言又止。
“男人跟女人的生理构造是不同的,您压力大心里难受可以朝着先生发泄,但傅董到头来是一个人扛下了外面的压力之外,还得抗下您的逼迫——”
江意挂了电话。
站在卧室中央的人微微失神。
直到一双拖鞋出现在自己脚边,她才微微回神。
傅奚亭穿着睡袍上楼,即便睡袍宽松也掩不住这人保持良好的身材,
男人手中端着餐盘,餐盘上放着刚刚切好的黄油面包。
“穿鞋。”
男人低沉的语调响起,且这语调中夹杂着一番公事公办的腔调,与往日的宠溺大有不同。
江意回眸望向他,看着他手中的黄油面包。
“给我的?”
“吃点,垫垫胃,一会儿喝中药——”
“傅奚亭,”江意打断了傅奚亭的话语声。
“我很恶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