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在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做选择,而这些选择中,少不了违背良心之举。
孟淑的别墅里,吴江白拿着一本书,坐在床边。
漫不经心的翻阅着。
他们的原定计划是吴江白守住最后一道关卡,即便孟谦的人冲进来了。
吴江白还能挡祝
而此时,混战在楼下消散。
吴江白收到消息之后,随手将书放在桌面上准备起身离开。
“傅奚亭让你来的?”孟淑清醒着,并未休息。
而这一切,都是傅奚亭的安排。
“是的,”吴江白回应。
孟淑似是气急:“他把我困在这个鬼地方就算了,还要你来看管住我?我是罪犯吗?”
“他傅奚亭对外宣称自己是个孝子,实则是个囚禁犯,他把自己的母亲圈在这个房子里不见天日就算了,还找人来看关注,这种行为放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难道他不知道吗?”
吴江白本不想参合人家母子之间的事情,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吴江白陪着傅奚亭一路爬过来,他过的是什么日子走的是什么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傅夫人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吗?历史的洪流之下,但凡是付出过代价的人没有一人是无辜的,如果傅董有天英年早逝了,那绝对是你们孟家人的功劳,你们兄妹二人都想要傅董的命,难道就没想过傅董有多艰难吗?”
“质问?父母爱子则为计深远,你配吗?你扪心自问,问问自己傅总这一路走来,你为他付出过什么?在你的心里你觉得傅董应该对你好,活该对你好,他存在这个世间的作用就是给你提供价值,如果给你提供不了任何价值,你就恨不得他去死。”
“你只想过你情情爱爱的生活,你根本就没有想过你儿子的人生有多艰苦。”
吴江白睨了眼孟淑,转身离开,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行至楼下望着闻栖开口警告:“最近事态紧张,闻管家要履行好自己的职责,承了傅董的恩就要做些报答傅董的事情。”
闻栖承受着吴江白的怒火,站在一旁,低垂首不敢言。
傅奚亭从机场出来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并未去孟家。
而是直奔豫园。
豫园警卫见到傅奚亭时,喜出望外。
急忙开口将人迎了进来。
“先生,”素馨见到傅奚亭时,只觉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可见傅奚亭,又觉得有些不吉利,便活生生的忍住了。
“太太如何?”
“上午醒了,这会儿又睡下了。”
“烧退了吗?”
“退了,就是人没什么精神。”
二楼守着江意的闻思蕊和钱行之听到傅奚亭的嗓音时,脚步急切的朝着楼梯口而去。
乍见傅奚亭,这个男人虽一如既往的帅气,但眼眸之中的风尘仆仆却拦不祝
一个人如果从大灾大难中走过来。
他看待这世间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傅奚亭疾步上楼,站在这二人跟前,语调沉沉道了声辛苦了。
闻思蕊上前一步想说什么,可将准备说的话被钱行之拦住了。
半拖半拉的的带着她离开了楼梯口。
将整个二楼都留给了这夫妻二人。
“你干什么?”闻思蕊站在豫园的屋檐下低声吼他。
“傅董没回来,那是没回来的事情,不管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心向着江意,一心帮着这夫妻二人一致对外,那是情有可原的,可现在傅董回来了,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你现在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会动摇他们处理这件事情的决心,你我都是局外人,也是下属,做好一件事情将她交接到下一个人手中我们的工作任务也就完成了。”
“好几天没休息好了,回家休息吧1钱行之说完准备拉着她就走。
而闻思蕊被他拉着离开廊下时,不满的叫唤着:“你这么恪守工作准则难道也是江意教你的吗?”
钱行之脚步一度,回眸望着闻思蕊,不深不浅的冷笑了声:“江意?她不配。”
闻思蕊:………
“她不配,你为什么要追随她?”
“因为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钱行之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闻思蕊望着钱行之似是想将他透彻:“我读高中的时候写过一篇作文,作文的主人公名字跟你一样。”
“他是一名军人,一名带头走向边缘的维和军官,也是功臣。”
“你是他吗?”
钱行之听到这句话时内心的震撼久久不能平静,他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在离开这个国家这么多年之后,还仍然有人能记住他。
可这种震撼不能表现出来,他现在是一个逃犯,一个无名无份的逃犯。
越少人知道他的身份越好。
这日闻思蕊又说了一句:“他是我的偶像。”
偶像二字,如同几座大山压在他的肩膀上。
他没有想到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也被称为别人的偶像。
像他这样把一生过得如此糟糕的人,竟然也会有粉丝。
“你觉得我是吗?”钱行之反问。
闻思蕊没说话,这种时候,说是与不是,都是不礼貌的。
于是,她折中开口:“不管是与不是,你身上都有我值得学习的东西。”
“回吧1
钱行之打断了二人的交谈,转身回了配楼,不管闻思蕊是否站在身后打量他。
卧室内,江意朦胧中醒来时,以为看到的会是闻思蕊,却不想,睁眼入眸的是靠在椅子上补眠的傅奚亭。
男人身上仍旧是衬衫在身,不同往日的是身上多了一份疲倦,且这份疲倦是由内而外渗发出来的。
傅奚亭好像经历过一场恶斗,这场恶斗要了他的全部精力,此时的他,像是熟睡中的老虎。
连续数日的东南亚恶战让他去了半条命,高强度的谋略与斗智斗勇仿佛抽了他的胫骨。
以至于往日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婚后一年有余,江意从未见过。
如此惊觉的人,江意盯着他许久都不见人睁眼。
躺久了的人虽说清醒了,但身体大不如前。
她微微翻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瞬间响起。
闭目养神的人瞬间被惊醒,傅奚亭猛的俯身坐在床沿轻缓的顺着江意的背脊。
江意咳嗽不止,他手中动作不停。
“好些了吗?”
直至咳嗽声渐渐停止,男人淡淡的询问声在江意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