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不以为意的扯出两张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掌心,唇边笑意淡淡“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不耐心怎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她现在正一筹莫展,原先还能靠成文得到消息,但后来发现,成文只知道商场的事情,那些豪门恩怨还是得靠江思。
经理点了点头“也是。”
“这个信封是快递刚刚送过来的。”
时月伸手接过“什么东西?”
“不太清楚,”经理一边说着,时月一边拆卡信封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入眼的、是二人的裸照。
时月看着照片上的人,眼神晦暗了几分,有些面熟,但似是有些不太确定,目光望着经理,后者稳稳告知“林清河。”
........
钱行之风风尘仆仆的到豫园时。
江意正夹着烟坐在电脑跟前,看着电脑里的报表满面愁容,手中的烟雾都带着几分哀愁之味、
钱行之进去,见江意拿着手机似乎在听那侧说什么,站在原地未曾动弹。
“就这些?”江意问电话那头。
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钱行之只听江意又道“就这些东西都比不上一个小公司一年接的案子,你确定你给我的东西是正确的?”
这日,江意让厉行黑了谈判院的网络,将赵影电脑里今年上半年的合作方资料都黑了出来,
黑出来之后才发现真是想多了。
还不如不黑。
厉行在那边夹着烟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回复江意“你不在之后,谈判院连米都要吃不起了,你真以为人家信赖谈判院呢?嘴刁胃大不好说话,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有,却高傲的像是虽是能踩死你的摸样,当初要不是你手段够硬本事够高撑起谈判院的半边天,你真以为谈判院是个什么好地方呢?”
“我怀疑用不了几年,这个部门就会因为没有收入而被取消,人家上半年的效益估计都没你现在公司一个月的多。”
厉行的吐槽一段接着一段的。
江意叹了口气,捞过一旁的烟灰缸点了点烟灰,看了眼站在跟前的钱行之“不说这个了,时月那边让你查的,查的怎么样?”
“摄像头已经黑进去了,至于跟傅董的关系,没查出来,会不会是你想多了?结了婚的女人都喜欢疑神疑鬼的也很正常。”
厉行到觉得没什么,真要有什么也不至于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江意挂了电话,看着站在对面的钱行之“你说。”
钱行之什么也没说,仅是望着江意摇了摇头。
“林清河的事情都办好了?”
钱行之点头“都办好了。”
“首都城里,你给的那些名单每个人都寄了一份。”
“总共是贰仟七百三十一份。”
“凌晨三点,给媒体送一份,”江意抽了口烟,微眯着眼吞云吐雾。
钱行之不解“为什么时凌晨三点?”
“报社的送报印刷时间三点截止,去早了,会被人防着,去晚了,会错过时间。”
“林家的佣人都买通了?”
“买通了,”钱行之跟在江意身边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要钱到位,世间的任何事情都能为你让路。
九月初,傅奚亭忙吗?
公事不忙,家事忙。
前有阁下好言相劝,后有一国夫人苦口婆心。
前脚送走了阁下,后脚迎来了第一夫人。
豫园的茶室里,第一夫人苏欣着一身淡色旗袍,端着瓷白色的茶杯喝着茶。
温柔的气息笼罩周身,一丝不苟的发型和修剪得当的指甲,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足以看出精致二字。
苏欣这人,傅奚亭年少时在她身上得到过许多温暖。
他铭记于心。
孟淑年少时是家里的娇娇女,婚后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做任何事情,爸爸妈妈哥哥嫂嫂都会竭尽全力的给她擦屁股。
比如,她生个孩子不养,孟家大把的人替她养。
而傅奚亭,年少时有极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跟着孟家人一起的。
以至于后来孟淑干出了那等肮脏之事后,他第一反应便是远离孟家人。
保不齐以孟家人对孟淑的包容,连孟淑做出这等事情他们都觉得孟淑是对的。
“宴庭,你舅舅今天来找过你了?”
傅奚亭一身白色衬衫在身,谢谢靠在沙发上,面对这苏欣的寻问,他仅是淡淡袅袅的恩了声。
“这些年,你跟孟家不亲近,我们也都理解,只是、你母亲的事————。”
苏欣准备接着往下说时,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傅奚亭的脸色,见人脸色无虞,又继续道“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多年,若是能放下心中执念,能好好一起生活,也算是人间喜事。”
放下执念?
孟淑可不像是个会随随便便放下执念的人。
一个人,如果真的愿意放下执念,便不会闹出那么多幺蛾子来。
人间喜事?
什么喜事?
“如果不是孟家根深蒂固我难以撼动,孟淑早就死千百回了,舅妈、你现在不该来要求跟孟淑重归于好,你要要求的事孟淑能识相点,过好自己的生活。”
“不要妄想能在我的头上蹦跶。”
傅奚亭这话不重,轻飘飘的语气将自己的主观感受呈现出来。
也顺带告知苏欣自己对于孟淑的态度。
苏欣听闻傅奚亭这话,叹了口气“你外公临去世之前一再叮嘱我们要照顾好你母亲,知晓你们之间的事情,到临死之前都在反思自己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情就是将你母亲惯成这样,宴庭————。”
苏欣这番低低请求的话尚未说完,茶室的门被人推开。
10年九月初,苏欣第一次见到江意,这个外人口中不受宠的江家长女,这个一无是处连大学都是买进去的江家长女。
她来之前,幻想过这位女子的面貌及气质。
约莫着是上不了台面几个字便可以贯穿始终。
可见到站在门边的人时,她突然觉得是自己狭隘了。
江意清明的眸子在茶室扫了一圈,而后落到傅奚亭身上,似是询问又似是告知“司翰约我出去。”
而傅奚亭,一听闻司翰二字,脸面有些垮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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