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王建业满头问号,下意识缩手。
《六字大明咒》他知道,清心灵符他也知道,可连在一起他就闻所未闻了,愣了好半天才用想当然的语气说
“和尚,你在开什么玩笑呢?清心灵符是我道门一脉相承的经典符法之一,怎么可能暗含你们佛门的《六字大明咒》?”
顿了顿,他更是用心险恶地瞟了陈萧一眼,然后阴阳怪气地补充了一句
“你该不会被骗了吧?符法界的圈子水深着呢,到处都是招摇撞骗的搅屎棍,外行人稍有不慎就会被骗得倾家荡产,但在我们内行人的眼里,这些骗术都太低劣太幼稚了。”
说着,他不忘朝着宋暖和达芙妮投去色眯眯的目光,想当然地以为两女已经被他迷住。
但事实是,两女非但没有被迷住,反而还被恶心到了,尤其快人快语的宋暖更是忍不住冷冰冰地质问
“糟老头子,你说谁是骗子呢?事无绝对,你做不到只能说明你无能,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就是就是!”
达芙妮深以为然地点头说
“陈医生很厉害的,不然人家普惠大师也不会找他啊!毛笔叔是吧,你看起来比我爸爸都还年长几岁,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你……你们……”
王建业听着两女一个称呼他为糟老头子,一个说他年长没礼貌,顿时气得脸都绿了,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两女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他一下,于是气冲冲地对陈萧说
“陈萧,骗人是不对的,当着我的面,你还是赶紧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懂符法吧,不然我就告你妈……”
陈萧开门营业,当然懂得笑脸相迎的道理,也因此,他明知道王建业的私生活非常混乱,平时更是没少打陈情的主意,仍旧含笑招待,但既然王建业给脸不要脸,他索性也懒得再继续假客气了,都不等王建业把话说完他已经似笑非笑地摇头
“我确实懂一点符法,至于毛笔字,我不敢说写得有多漂亮,但和你比肯定绰绰有余。”
“你……”
王建业张口结舌,脸色更绿,莫名觉得眼前的陈萧和他平时接触的不太一样,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陈萧从小就软弱可欺,根本就没敢这么和他说过话。
他愣神的功夫,陈萧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你到底是不是来买药的?不是的话就请自便吧,我没工夫搭理你。”bμètν
王建业差点气吐血,彻底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地说
“二十岁出头的黄口小儿而已,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崽子,你怎么敢和我这么说话?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有能耐咱们就比一场,我倒要看看你写的毛笔字到底有多漂亮!”
说着,他已经蛮横地夺过普惠大师手中的毛笔饱蘸朱砂挥洒,写了几十年的拿手《满江红》一气呵成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王建业的《满江红》曾得过市级毛笔书法比赛的一等奖绝不是浪得虚名,结尾落笔的刹那,不但毛笔书法造诣极高的普惠大师,就连对毛笔书法一窍不通的宋暖都看得目瞪口呆,尤其生平第一次亲眼见识毛笔书写现场的达芙妮更是忍不住瞪圆了美目忘情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