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远听了这话,不由想起汤氏活着的时候,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十多年的老夫老妻,总有值得惦念的地方,便有些不快的看了尤氏一眼,“青娥,你这话不该说!”
尤氏气得崛起了嘴,“自己没做光彩事,倒还怨起旁人来了!想要流芳百世,活着的时候倒也积点德啊!”
叶黛玲听了这一句,哭得更凶了,“娘,娘!您在天有灵听听啊!旁人把你的娘家和孩子欺负到地缝里去了!”
老太太看事情闹得实在难看,连忙拉住叶黛玲劝道,“哎呀呀,好好的一顿饭,提起那些腌臜事做什么?咱们吃饭,吃饭!青娥,你嘴头子厉害,我也知道的,但你今儿个给我收收!黛玲,你也不许再哭哭啼啼了,你新太太坐在跟前呢,当着她的面儿哭你娘,你不是叫她下不来台?至于宝珠的婚事,就交给太太去办吧。宝华快要考了,修远你把心思多放在那孩子身上要紧。女儿都是娇客,给了人家做媳妇,跟叶府也没甚关系了,男孩子们的事业才是叶府立身的根本,你要搞搞清楚!”
叶修远低了头,“母亲提点得是!是儿子糊涂了。”
叶黛玲这才止住哭泣,娇柔得如一朵水仙花儿似的,“都怪黛儿不懂事,叫老太太和父亲操心了。”
看向宝珠的眼神,却是邪狂得让人不忍直视。
宝珠咬住了牙,眼中也有几滴眼泪强忍着:落到了刘氏的手里,还能有好下场吗!
果然,刘氏先是假装不再提起这事了,亲自起身给老太太和叶修远各盛了一碗汤,惹得老太太长吁短叹,“一堆下人在地下站着,你倒亲自干起这佣人的事来了。修远,你也不拉着你媳妇坐下!”
叶修远自进膳堂以来,都还没与刘氏正式说过一句话,此刻见她兢兢业业伺候婆婆,对自己也是谨小慎微的,再加上孕中胃口不佳,把一张保养得宜的小脸瘦得黄黄的,就是个铁石心肠,也化了一半。
趁着老太太这一句,便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是第一次生养,一点也不知道保养自己的吗?”
刘氏微微低下头,“侍奉公婆夫君,本是妾身分内之事啊!”
一旁的尤氏、韩氏都被她这句话说得脸上热辣辣的:正妻尚且要行侍奉之道,她们这两个小妾却大喇喇的坐着,成何体统?
尤氏不由低声骂了一句:“惺惺作态!”
那边刘氏却又开口了,“说起宝丫头的婚事,妾身倒还真的想起一个好人选来。不止能让宝丫头终身有靠,还能缓解咱们叶府与汤府的矛盾。汤家舅爷如今跟着逍遥侯在东疆,毕竟不好得罪的。”
“哦?有这等妙事?你倒是说说?”叶修远宠溺看向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