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3 华皇对曾纪泽的期许】(2 / 2)

甲午崛起 轩樟 2018 字 2022-10-06

一是心性浮躁,坐不住。

曾国藩天生乐于交往、喜欢热闹,诙谐幽默。

在北京头两年,他用于社交时间太多,每天都要“四出征逐”,走东家串西家,酒食宴饮,穷侃雄谈,下棋听戏。

虽然他给自己订了自修课程表,但执行得并不好,认真读书时间太少,有时间读书心也静不下来。

“我完整的看过曾国藩日记。”华皇对曾纪泽道。

道光二十年六月,曾国藩在日记中说,四月份“留馆”之后,他“本要用功”,但“日日玩憩,不觉过了四十余天”。他总结自己四十多天内,除了给家里写过几封信,给人作了一首寿文之外,“余皆怠忽,因循过日,故日日无可记录”。

因此,他在日记中给自己立了日课,每天都要早起,写大字一百,温习经书,阅读史籍,还要写诗作文。

翻开日记,责备自己“宴起”、“无恒”、“太爱出门”的记载到处都是。

二是为人傲慢,修养不佳。

虽然资质并不特别优异,但曾国藩在湖南乡下朋友里总算出类拔萃,并且少年科第,所以一度顾盼自雄。

在离家到京服官之际,他那位识字不多却深有识人之明的老祖父送给他这样的临别赠言:“尔的才是好的,尔的官是做不尽的,尔若不傲,更好全了。”

老祖父的一句箴言当然不足以扫平他身上的处处锋芒。

在北京的最初几年,“高已卑人”,“凡事见得自己是而他人不是”这最常见的人性缺陷在他身上体现得很明显,他接人待物,不周到之处甚多。他的几个至交都曾直言不讳地指出他的“傲慢”。

他的好朋友陈源兖就告诉他:“第一要戒‘慢’字,谓我无处不著怠慢之气。”“又言我处事患不精明,患太刻薄,须步步留心。”第二个是“自是”,听不进不同意见,“谓看诗文多执己见也”。

因为修养不佳,脾气火爆,曾国藩到北京头几年与朋友打过两次大架。第一次是与同乡、刑部主事郑小珊因一言不合,恶言相向,“肆口谩骂,忿戾不顾,几于忘身及亲”。另一次是同年兼同乡金藻因小故口角,“大发忿不可遏,……虽经友人理谕,犹复肆口谩骂,比时绝无忌惮”。这几句描写形象地描绘了曾国藩性格中暴烈冲动的一面。

普通人在社交中最容易犯的错误是言不由衷,语涉虚伪。比如在社交场合常顺情说好话,习惯给人戴高帽子。比如自矜自夸,不懂装懂,显摆自己,夸夸其谈。人性中这些常态在曾国藩身上一样存在,甚至更突出。畏友邵懿辰指出他的第三个缺点就是“伪,谓对人能作几副面孔也。”

在曾国藩日记中,他多次反省自己的这个缺点。比如道光二十二年十月初四,朋友黎吉云来拜访,“示以近作诗。赞叹有不由衷语,谈诗妄作深语”。赞叹之辞并非发自内心。而且聊着聊着,自己就故意显摆高深,夸夸其谈起来。这样的记载数不胜数。

席间,面谀人,有要誉的意思,语多谐谑,便涉轻佻,所谓君子不重则不威也。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无伤大雅的社交习态,如同喝汤时不小心会出声一样,几乎人人不能避免。但对于圣人之徒来说,却是相当严重的问题。因为儒家认为,修身之本在于“诚”。对自己真诚,对别人真诚,一是一,二是二,一丝不苟,才能使自己纯粹坚定。适当的“善意谎言”是社交不必不可少的润滑剂,但当言不由衷成为习惯时,“浮伪”也就随之而生,人的面目也就因此变得庸俗可憎。

三十岁是曾国藩一生最重要的分水岭。

曾国藩之于后人的最大意义是,他以自己的实践证明,一个中人,通过“陶冶变化”,可以成为超人。

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真诚地投入自我完善,他的本领可以增长十倍,见识可以高明十倍,心胸可以扩展十倍,气质可以纯净十倍。愚钝之人,通过自我磨砺,也可以看得透,立得定,说得出,办得来。浮嚣之人,也可以变得清风朗月般从容澄静。偏执之人,亦可以做到心胸开阔,不矜不伐。

道光二十年入京为官,不仅是曾国藩仕途上的起步,也是他一生自我完善的一个重要起点。

作为全国的政治和文化中心,北京聚集了当时最顶级的人才,而翰林院更是精英之渊薮。

一入翰苑,曾国藩见到的多是气质不俗之士,往来揖让,每每领略到清风逸气。

曾国藩发现,这些人的精神气质与以前的朋友们大有不同。他们都是理学信徒,有着清教徒般的道德热情。他们自我要求严厉峻烈,对待他人真诚严肃,面对滚滚红尘内心坚定。

三十岁前的曾国藩人生目标只是功名富贵、光宗耀祖。结识了这些良友之后,检讨自己,不觉自惭形秽,毅然立志。

正是在三十年这一年,曾国藩立下了“学作圣人”之志。

“圣人”是儒学信徒的最高生命目标。

人类最基本的一种心理倾向就是使自己变得完美。

中国儒、释、道三家,对生命目标的设计都是极其超绝完美的。

道家以为,人通过修炼,可以不食五谷,吸风饮露,逍遥无恃,长生久视,与天地同,成为“至人”、“真人”、“神人”。

超自然的夸张固然过于虚幻,不过,除去这些飘渺的因素,儒家的“圣人”理论毕竟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最具可操作性的人格理想,其中有着符合人类基本心理经验的合理内核。

“怎么样?还算是全面吧?”华皇问道。

曾纪泽点头道:“很全面了,很多都是连我也没有看过的。”

“嗯,我让人搜罗的。你还可以再补充一下。”萌总裁笑道:“专门让人去找了祖父历任师爷,本来还想弄个传记,但是我想传记就不要了。”

曾纪泽点点头,明白华皇的意思,陛下是欣赏父亲的做人,律己,这些方面,但是对父亲整个人生,尤其是后半段在清廷的发迹经历,还是有所保留的。

不过,华皇能这么推崇父亲,已经让曾纪泽很感动了。

“在想不通该怎么做事的时候,看看。”华皇笑着对曾纪泽道,“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记住,对德国人,或者说对所有的列强,我们都没有必要放低姿态!”

曾纪泽点点头,眼睛一亮,陛下终于说到让他去德国出访的事情了。

“你到了德国之后,多和各方面接触,不急于和俾斯麦接触,到时候,我会亲自和他谈。当然,如果他主动召见你,你可以和他谈一谈。德国,奥匈帝国,这些在海洋上的后起之秀,都是我们可以优先选择的盟友,因为暂时和我们没有多少利益冲突。”萌总裁直接指示道。

“好的,陛下!”曾纪泽暗道,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的,只是怕德奥对我们不重视,根本不理睬我们,怎么办?不过,曾纪泽没有将这个疑问问出来,作为外交大臣,这种问题也要问陛下的话,还要他做什么?

曾纪泽欲言又止,华皇也是同样,曾纪泽比李鸿章年轻的多,而且和自己的关系近的多,在原本的历史中,曾纪泽因为生病,年纪轻轻就死了,现在是华国时代了,华国的医疗水平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