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刹像断了线的风筝般从空中掉落，叶无天拼尽全力将楚刹接住。

叶无天很意外，没想到楚刹竟然为了自己会对他的父亲下杀手。虽然那只是一根小小的别针，可是习武之人都应该知道，那么尖的利器扎到丹田之上，被扎之人一生的功夫就都废了。

叶无天一怔，抱着楚刹缓缓落地。

一瞬间，叶无天对楚刹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叶无天想不明白，楚刹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之好，楚雄可是他父亲啊，毫不犹豫地击向丹田，这是何等的魄力。

就在叶无天愣神的时候，一旁虚弱的楚刹开口了。

“你不怕我害你？单凭一个眼神，就敢相信我？”

听了这话，叶无天才想起来，刚刚楚刹被楚雄挟持的时候确实对自己眨了眨眼睛。而当时叶无天心里根本没有任何迟疑，下意识地就认为对方是要帮自己。

“我不怕，你不会害我”

楚刹笑笑，说道：“你还是那么天真，对了别让他活着。”

叶无天顺着楚刹稍稍抬起的胳膊看去，那是楚雄倒下的地方。

“放心，这次不会……”

没等叶无天说完，楚刹一口鲜血喷出来。

“你撑住，我救你”

说着，叶无天就要抱起楚刹到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救治对方。

“别费心了，我没救了……在我临死之前，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叶无天微微点头，眼神里全是心疼。

“你爱…喜欢过我吗？”

“爱过！”叶无天没什么犹豫，脱口而出。

楚刹早已翻红的双眼，终于流下了泪。

情绪的波动让楚刹的鲜血一口一口地涌出来。

叶无天不知所措。

叶无天愣神的时候，楚刹又开口了。

“最后一个要求，能吻我一下吗？”

叶无天眨了眨眼，微微点头。

对面的楚刹闭上眼睛，眼泪绝了提。满是血迹的嘴角也泛起了弧度。原本搭在叶无天胳膊上的手臂也慢慢垂了下去。

叶无天想要拉住楚刹，可是用尽全力也拉不住。这最后一战带给叶无天的伤害不止是身体上的，更多是心理层面的。

叶无天慢慢躺了下去，疲惫不堪。他转头看看身旁的楚刹，虽然面无血色，但精致的脸庞让她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楚刹，叶无天流泪了。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泪，是心疼楚刹，还是舍不得她死。

叶无天小声嘟囔着：“我为什么会流泪呢”，昏昏睡去。

……

……

……

叶无天再次醒来是在三天之后的医院里。

没有伤到骨头的叶无天并无大碍，他只是太累了。醒过来就直接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之后的叶无天没有去找他的女人们，他按照手机里一条短信的提示到了郊区的一片墓地。

楚刹的墓前，叶无天鞠了四个躬。

许影的墓前，也鞠了四个躬。

楚雄的墓前，叶无天点了一支烟，放在了墓碑旁边。

下山之后，两张熟悉的面孔等着叶无天。

“你们怎么来了”

“爷，你真的在这啊，还是可欣了解你，提前给你发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