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六号,万里晴空。
余生完全休息好,动身去了军校。
去军校的路上,唐容君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在嘱咐傅擎苍,要注意余生的身体。
上午从“鸿园”出发,到军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余生从迈巴赫上跳下来,傅擎苍跟在她身后,给她拿着书包,提着她的水杯。
军校的大门口种了两棵松树,挺拔屹立,就像军人的身姿。这两颗松树相比于十五年前,长高了也粗大了。
军校的布局还是和以前一样,基本上没有变化。这么多年,只是把老旧的设施给翻新过一遍。
走到女生宿舍的大门前,门前种着几棵针叶树,余生站在树下,迎着皎洁的月光,望向这幢宿舍楼。
清澈的眼眸在银色月光的辉映下,勾出了几分思念,几分回忆,几分酸楚,几分幸福。
这所军校是在她来到傅叔的部队后两年,她七岁左右建成的。那时候她还挺黏宫斯寒,天天戴着那个水晶鞋形状的发卡,只要一有机会就跟在宫斯寒身边。
而傅擎苍一天比一天可怕,只要一有机会,他就找宫斯寒的麻烦,将她锁在他身后。
还记得傅叔让他们搬迁,从部队搬到军校。当时在校门口,她趁傅擎苍不注意蹭蹭蹭地跑到宫斯寒身边,拉着他的衣角。悄悄地说:“斯寒哥哥,以后终于不用和他住一间寝室了,好开心。”
“可是你以后也不能和我一间寝室了。”
“嗷~”她垂下头,而后像是想起什么,又笑脸如花地抬起头。“我可以翻窗,爬到你宿舍里去。”
后来,她就住在这栋女生宿舍里。
第一天晚上就从窗户跳了下去,摸到隔壁栋的男寝,从窗户爬了进去。弓着身子一边走一边喊:“斯寒哥哥?”
夜里没有灯,到处漆黑,她只能凭外头一点点月光来看东西。房间有两张床,相隔半米,其中一张床上的被褥,因为她这一句斯寒哥哥动了动。
她以为那是宫斯寒用肢体语言应了她,于是脱了鞋伸着胳膊就往上面爬,手脚并用地掀开他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斯寒哥哥,我一个人睡觉怕,我能再抱紧你一点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搂紧,把她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女孩“咯咯”地笑了两声,动了动自己的小肉腿,缠在他身上。笑了之后她又捂住自己的嘴,嘀咕着:“可不能笑太大声,把他吵醒就不好了。他这个人好变态,欺负你就算了,还欺负我。总有一天我会比他强,然后保护你的。”
“斯寒哥哥我会保护……”
“我变态吗?”
安静的房间,伴随男孩这句话顿时陷入了冰点一般的冷静。女孩愣了好久,感觉自己肌肉都收缩了,大脑空白了良久,才手忙脚乱地要将他推开。
“你再动!”他惩罚性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再动我明天告诉我爸和林叔,你半夜爬窗爬床。”
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疼,女孩更加反抗。“你说就是,那点惩罚死不了人,大不了就瘫几天,真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