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展澜楼内出来,沈安容与常佩玖二人一同并肩走着。
“娴姐姐,你莫要怪臣妾说话直白,姐姐今日可是早已知晓?只有臣妾一人不知,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见着四下无人,沈安容才开口,有些不满的说了一句。
“熙妹妹你这可是让本宫冤枉极了,本宫提前怎会知晓。”
常佩玖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句。
沈安容有些狐疑的看了常佩玖一眼,见她面色认真,一时便也就没有再问。
她知晓常佩玖不是那种无事会开玩笑之人,既然她这般说了,那便说明,她提前确是不知晓。
“不过前些日子纪婉仪倒是曾来长陵宫内寻过本宫一次,说是希望本宫能相助于她。当时她并未说的仔细,本宫大约听的出来是为了皇后一事,便就允了下来。”
常佩玖略微停了停,又开口说道。
沈安容听完她的话,心里倒是明白了,怪不得方才常佩玖会是那般的反应呢。
回到了凤栖宫内,皇后直直的坐了下去。
“娘娘,您先坐下歇会儿,用口茶消消气。”
竹心将殿内早已备好的茶端了过来,呈给了皇后,开口说了一句。
然而皇后此刻许是正在恼怒的头上,一把便将茶杯甩开了。
茶杯应声落地而碎,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
殿外的人听见了动静,赶紧推门而入。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的了?”
竹心看了那人一眼,开口制止道:
“无事,皇后娘娘不过是不小心打了一盏茶而已,有何可大惊小怪的,你们下去候着,这里不用你们打扫。”
那人听着竹心的话,又赶紧退了下去。
“娘娘,您莫要动气,不过是内务府总管的几句话,想来皇上断不会轻易相信了去。”
竹心又开口劝慰了一句,走上前去,替皇后捏着肩。
“本宫现下担心的不是皇上是否会相信,而是皇上是否愿意相信。”
皇后开口说了一句,肩上竹心的动作一滞。
对呀,重要的不是常林海的那几句话,也不是娴贵妃与熙淑妃那些心思。
重要的是,皇上是否愿意相信此事为皇后娘娘所为。
若是皇上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和想法,那任凭皇后再如何,怕是也逃不过了。
“娘娘,奴婢认为娘娘您一直以来都对皇上尽心尽责,皇上断不会因为一件事而对皇后娘娘有所芥蒂和怀疑的。”
竹心又开口接了一句,手上的动作继续着。
“也许吧,许是本宫思虑过多了,本宫原以为她们是想用那串佛珠做文章,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半年以前的玉枕,本宫险些都快忘了,没想到让她们得知了。”
皇后显然是比方才平静了太多,开口语气有些不屑的说了一句。
“这一次的事情太过突然,打了本宫一个措手不及。只是这纪婉仪,本宫一时还有些看不明白,她莫不是也被那二人拉拢了过去?”
皇后有些疑问,暂时还没有想明白。
“娘娘,依着奴婢瞧着,仿佛是不像。纪婉仪主子就算是同娴贵妃娘娘与熙淑妃娘娘为一路,也断不会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且娘娘您也知晓,纪婉仪她确是永远不会再有身孕了,这一点张太医也确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