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西北战事吃紧,虽现下已有所控制,但是却并未平息。
林非煜手握兵权,日后怕是还需他去做些什么。
因此,对于蕙贵妃的生辰,萧瑾瑜自是要好好操办起来。
一是让林非煜能安下心来,其次,也能将众人的注意力往裕英宫转移一些,不必再日日都盯着雍华宫去窥探。
凤栖宫内,皇后娘娘听着李德胜传来的口谕,面儿上的神色不改,盈盈的应了下来。
“劳烦德公公跑了一趟,本宫知晓了,还望德公公回去回了皇上,本宫定会好生操办的。”
李德胜赶忙低下头,谦虚的开了口:
“皇后娘娘言重了,奴才不过是奉旨办事,何来劳烦一说。皇后娘娘若是无旁的事吩咐,奴才便先下去了。”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待到李德胜走出了凤栖宫,面儿上的笑意才缓缓收了起来。
果然,即使跟在文宣帝身边这么多年,皇后依旧是摸不透他的想法。
本以为将沈安容迁回雍华宫内,又晋了她的位分。
只待她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她在宫中的地位将无人能敌。
即使是宠冠后宫多年的蕙贵妃,怕是也敌不过她去。
可是文宣帝突然这般吩咐,看起来仿佛蕙贵妃的荣宠不减反增了。
皇后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她的确是摸不透文宣帝的想法了。
不过,这般一次聚会,怕是又有不少人蠢蠢欲动了。
皇后心里想着,看来不需要自己出手,总是会有人按耐不住的。
第二日沈安容到了凤栖宫时,只有娴贵妃正在同皇后娘娘说着些什么。
两人一副和谐温馨的模样,弄得沈安容都有些不好意思打破。
“熙淑妃来了,你有身孕,便无需多礼,坐下吧。”
皇后甚是温和的免去了沈安容的礼,倒是叫沈安容有些受宠若惊。
“本宫正在同娴贵妃商议着,下月初六便是蕙贵妃的生辰,皇上交待了在裕英宫内操办,本宫一时也有些拿不准该如何更好,便同娴贵妃商议着,熙淑妃可有何想法?”
沈安容已经听完,想装听不见也不可能了。
皇后这般问自己,不知是真心的还是又是一番试探。
自己身居正二品妃位,可是却没有协理六宫之权。
这些事按着说自己没有什么插口的权利的。
可是皇后娘娘已经问到了脸上,沈安容总不能说不知道。
想了想,最终开口言道:
“回皇后娘娘,臣妾想来愚笨,这些事还是皇后娘娘与娴贵妃娘娘拿主意便是,臣妾虽想替娘娘分一份力,奈何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
说完,有些歉疚的笑了笑,仿佛真因着自己的愚笨有些懊恼般的低下了头。
皇后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和话语,不论真心还是假意,心里终究是满意的。
看来她还是个知数的,不会因着近日这般风头而忘乎了所以。
微微笑了笑,皇后很是亲昵的打趣道:
“罢了,本宫就知晓你是个不爱动脑筋的,何必还问了你去。”
一句话说的沈安容把头埋的更低了些,仿佛很是不知所措一般。
未过多久,众人渐渐也都来齐了,皇后便也未再与沈安容说些什么。
沈安容这才缓缓抬起头,脸上哪还有一丝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