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远远的无意间望了皇上一眼,从此心里便再未装下过任何人。
就是因着此番一眼,即使父亲母亲极度的反对,自己仍旧想尽办法进了宫,参加了选秀。
她记得当时母亲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云儿,你还小,不懂后宫中女人的狠毒,不懂帝王的冰冷,更不懂人心的险恶,你许是会为此葬送自己的一生的。”
而当时的她怎可能还听得进去别的,满心都是萧瑾瑜远远一笑的模样。
就这般进了宫,云荟蔚的欣喜根本不知该如何形容。
日日夜夜的盼着萧瑾瑜的到来,可是却从未盼到。
后来慢慢的,她有些明白了,于是使了计谋,终于赢得了萧瑾瑜一时的青睐。
她记着那是她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她从不求别的,只要能多见圣上几面便可。
渐渐的,在后宫的浸染中,曾经单纯明朗的她,也学会了算计,学会了谋害。
越来越狠,越来越冰冷,只是怕失去了那不多的恩宠。
苦笑了一声,云荟蔚不再去回忆曾经。
今日之事,的确,她当时是送了秦朝雨那把特别的梳篦。
可那把梳篦秦朝雨是何时才开始用的?
太医既说需日积月累才会对腹中之子产生不利。
若是她未记错,秦朝雨是怀孕接近七个月之时,才开始用那把梳篦篦头的。
心里冷冷的笑了一声,方才罗美清的心虚,让她几乎是可以断定,秦朝雨此番殁了不知有多少是她的手笔。
由灵杉扶着,回到了月仙殿,看着这里富丽堂皇的模样。
云荟蔚轻轻的闭上了眼,任由泪水在脸上流淌。
“主子,您先去歇着吧,奴婢在这守着您。”
灵杉轻声说道。
云荟蔚点了点头,看了灵杉一眼。
如今落得此番地步,只有灵杉还在自己身边。
云荟蔚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深深地望了灵杉一眼,走向卧榻。
沈安容从凤栖宫出来,看着走在前面的娴淑妃,快步跟了上去。
“娴淑妃姐姐金安。”
常佩玖停下来脚步,扶起沈安容,笑着说道:
“熙妹妹无需多礼。若是无事,便去姐姐宫中说会儿话吧。明日便是元岁,姐姐心里竟有些感慨。”
沈安容福了福身应道:
“既是娴淑妃姐姐邀请,妹妹自当前往。”
说完,便和娴淑妃一同,去往了长陵宫。
进了屋内,常佩玖又同上次一般,差走了下人。
沈安容心里知晓,常佩玖定是有话对她说,于是开口问道:
“娴淑妃姐姐可是有何事要与妹妹说?”
常佩玖笑了笑,开口说道:
“妹妹果真是聪慧过人。”
沈安容笑了笑,没再应声。
常佩玖接着说道:
“妹妹今日为何要替云修仪说话?姐姐曾记得,云修仪此前与妹妹积怨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