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动了动,“眼镜好碍事。”
然后一把扯下,轻轻松松,丢出了窗外。
程清池结结巴巴几乎快说不出话来,“这是你自己丢的,不,不管我的事。”
“嗯,我自己丢的。”沈遇忽然对着她笑了笑,唇红齿白,人畜无害,“我不喜欢戴眼镜啊,很早就想丢掉了。”
。。拉倒拉倒,丢就丢吧。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沈遇丢完了眼镜,然后开始扯领带,扯完领带,又开始解衣扣。
程清池可以允许他丢自己的眼镜,但不能允许他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她死死揪住他的衣襟,“不能脱,不能脱。”
某只天真无辜地眨巴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为什么啊,可我也不喜欢穿衣服啊。”
仿佛一道惊天大闪电在程清池的头顶上炸开锅,她抽了抽嘴角,听到这句,愣是一个实打实的一个激灵。
“沈遇你听我说,光溜溜的就不好看了,你,你是乖宝宝对不对?要听话啊~~~~”
程清池特意声音压得像对三岁小朋友说话一样,又摸了摸他的头,奇怪的却是,触感居然很不错。她的尾音绵长柔软,可她也发誓,是形势所迫啊形势所迫。
内心不断发出的的OS:苍天啊谁能救救我,司机大叔你可以救我吗?
司机大叔:我假装没看见,你们继续呵呵呵。
“不脱衣服啊,乖。”
沈遇点点头,表示同意,他要做乖宝宝,不能脱衣服。
那就脱裤子好啦!
程清池:不瞒大家说,这一瞬间我想当场去世。
她终于按耐不住咆哮道,“沈遇你冷静一点!”
居然会有人喝醉了会脱衣服脱裤子的,太疯狂太可怕了。
“我,我是齐乔,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和别人走了,不喜欢你了,你现在,乖乖躺好。”
“齐乔。”听到这个名字,沈遇终于有了那么半分清醒的思绪飘进了脑子里,他顿住动作,呢喃道,声音是带着丝丝酒气的沙哑,他的眸子焕然而低落,“别走,别离开我。”
他在颤抖。
程清池的手被他抓得很紧,似乎真的把她当做了齐乔,很害怕她要丢下他走掉。
修长的身躯微微蜷缩着,衬衣也变得皱巴巴,几颗扣子被解开,半遮半掩,隐约可以看见锁骨线条,本是白玉无瑕的,可惜现在,上面有几道印子,大抵是程清池刚才挣扎的时候,指甲划到的,雪白的肌肤上,是斑驳猩红。很像是一个被染指的艺术品,微弱的,楚楚可怜的,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终于,他的气息渐渐平和。
程清池低头看过去,似乎,睡觉了?
她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应该就在餐厅通知齐乔的,他这样爱她,总比自己陪着沈遇要强。
头发细碎而又乖顺地垂在他的额头上,依稀可以看见一根根修长的睫毛。程清池压根不敢动,怕一动他又不安分了。
目光忍不住落在他那张如壁玉一般完美无瑕的脸蛋上,皮肤还真是……吹弹可破,半点没有瑕疵。喝多了,双唇娇红欲滴,水嫩嫩的。
像一只无比乖巧的……小狗狗?
结合刚才一副撒娇扮无辜求表扬那水汪汪的模样。
程清池忍不住喊了一句,“沈狗……我该拍下来的。”
她给他取了个难听的外号,也算是出了一口气了。
平时沈遇对她言语暴力,尖酸刻薄,嗤之以鼻,那张脸越是张扬精致,就越是有点欠打啊。
长得好看有钱也不带这么瞧不起人。
“你身上,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