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却哼了一声:“我看誉王是没有诚意要与我凉州结盟,把这水道修下去吧?他日等我凉州耗尽兵力物力,却挖不通这水道,岂不是人财两失。”
尉烨霖双眸眯起,眼里闪过一丝凌厉。
无霜怒道:“我家少主与尔等共进退,同生死,跟着你们一起吃苦,你还在这里怀疑我家少主的诚信,实在是可气!”她怒极脱口而出:“果然贱种!”
尉烨霖阴鹜的双眸死死的盯了一眼无霜,喝止道:“无霜!”
凉王却是哈哈一笑:“誉王,还是你身边的这个丫头实诚,你打的什么心思,我是猜得到一二,你不会是想等我军兵力耗尽,再将我们一举铲除吧?”
尉烨霖一笑:“凉王实在多虑了,若是铲除,刚破城时,便可,何必等到今时今日?”
凉王眼珠一转,一个将领道:“誉王其心可见,可难保身边的人怀有二心,破坏你我结盟之谊。”
尉烨霖道:“不知将军此话从何说起。”
那将军道:“我部下的士兵数日来,反映誉王身边之人,心口不一,蔑视王权,要么是誉王役下不严,要么是有人存心要挑起战火?”
无霜脸色顿时变了,这数日来,她心气不顺,已连番责打仆人辱骂兵卒,想不到这等小事,居然也会传到这将领之中,不由脊背发凉。
她不知的是,凉州人血性,最重族亲,兵士之中多有沾亲带故之人。
她不安地望了尉烨霖一眼。
尉烨霖道:“我身边之人,皆是誓死效忠之士,断无此等人。”
将士一怒,手指无霜:“你还敢狡辩!”
尉烨霖回头一看,无霜脸色惶恐,只一眼便知这将士控诉之事属实,顿时一双眼里盛满了失望与愤怒。
无霜只感觉后脊梁一阵发冷,下意识的向前一跪:“少主,您听我解释,这些日子见少主寝食难安,无霜心中委实不忿,这凉州与少主无亲无故,少主何必亲自耗费时日,在这蹉跎时月?”
尉烨霖声音之中带着一股寒气,“你跟我这么多年,还不知我心性吗?”
“少主,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长公主娘娘考虑,她膝下仅有你一子……”
“你走吧,不必再留我身边。”尉烨霖抛出这句话,双眸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不再望一眼无霜。
无霜惊煌失措:“不!少主!无霜错了!无霜再不敢了……”她膝行几步,死死的揪住少主衣襟的下罢,像极了一个被拋弃的布娃娃。
“少主……”步归不忍,刚要出口相劝,见少主冷冽的神情,倏然住口。
凉王却在这时出口:“我看这无霜姑娘说得很对!无亲无故,誉王何必在此流返,不如,做我凉王的乘龙快婿,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才相信誉王的诚意!”
“恕难从命!”
尉烨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一双眼密布着山雨欲来的阴沉。
凉王的独眼也毫不示弱的瞪着他,大訾将士才发现,这凉王平素里喝酒说浑话,浑然是个山大王的架势,一旦到了紧急时刻,自然而然便散发出了王者气势。
眼下大訾的卫兵已经大部队回撤,只剩下尉烨霖的一支小骑兵营,尉烨霖的眼光看向凉王,意识到此番无霜一事,不过是个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