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你，还是他？”林风惊疑不定的打量着纪辽，沉声问道。

纪辽体内潜伏的那个黑衣人实在是太强大了，几乎堪堪与姜华争锋，倘若支配了纪辽的身体，那岂不是天大的麻烦？

“我现在还是我。”纪辽苦笑着说道。“只是我不知道的是，我这种清醒的状态还能维持多久。”

“你……究竟要作何打算？”林风凝神打量着纪辽，说道。“继续扮演背叛者的角色，与西方势力联手对付我，还是迷途知返，与我联手将所有的敌对势力剿灭？”

“我不知道。”纪辽脸上露出痛苦和迷茫。“我只知道我的命运早已经注定，永远都逃脱不了。”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事情。”林风说道。“只要你诚心悔过，我可以帮你。”

“你帮不了我。或者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帮不了我。”纪辽悲伤地说道。“我是那个人在无尽岁月前播撒下的‘种子’，而今发芽结果，我的结局早外千万年前就已经注定，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你已经知道‘种子’的事情了？”林风神色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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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姜华与黑衣人对决之时，黑衣人讲述了他在无尽岁月前播撒下无数“种子”的事情。纪辽正是那黑衣人播撒下的一个“种子”。

“林兄，你知道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时候，我的心情有多糟糕吗？”纪辽说道。“我那时的心情，就好像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林风无语。

“我一直都以为我是天生奇才，今世注定不凡，会开创出前所未有的辉煌大世。”纪辽缓缓地说道。“我在七岁那年，被师父收入山门，列为关门弟子。你可知道，我的师父是何人？”

“不知。”林风说道。

“我师父的名号你自然是不知，不过龙凌天前辈却一定听说过。”纪辽骄傲的说道。

“你还有脸提龙凌天前辈的名字？”林风眼睛一下子立了起来，厉声喝道。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而出，向着纪辽疯狂碾压而去。

“当时掌握着我身体的是黑衣人，并不是我。”纪辽身上迸发出同样强大的气势，挡住了林风的压迫。他苦笑着说道：“我对龙凌天前辈速来崇拜，就算是我再怎么畜生，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龙凌天前辈死去。”

“龙凌天前辈的死你脱不了干系。”林风森然的说道。不过，他却也就此罢手。他对纪辽的事情也很感兴趣，这次或许是两人之间最后一次清醒的对话了，他不愿意失去机会。

“我知道。”纪辽点点头，并不否认。“我的师父是一名大成之境的先天武者。”

“大成之境的先天武者？”林风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