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夜子吟,纤秀的玉指轻捂着樱唇,不可思议的望着苍穹之巅的父帝:“此人名夜天道,乃是帝城天道,顺天道而生,执掌夜家无可替代!”
“她之兄长夜永照,虽有惊艳之才,可是比之他,差了不知道多远,犹如天地之别,可以说夜家有了天道才是帝族。”
她想要哭:“来的太及时了,保住兄长最后一命,亦守住夜家荣耀,父帝再不来,以她的智慧,都不敢想象,今日过后的夜家会有多糟糕。”
帝城虽伟,却暗潮涌动,夜家虽巨,却如危墙将倾,如果没有帝尊守护,以武道世界的残忍,绝对会在极短暂的岁月中被瓜分。
这修行天书神魂的她掌管智慧,读过无数类似的故事,所以对绝望中的逆转,更有深刻的感动:“现在该轮到你这头大屠夫俯首受戮了。”
一具具夜家人的尸骨堆积在足下,血液依然在流动着,汇聚成刺鼻的血腥气,令她如此从容的女子,都五脏六腑阵阵抽搐,做呕感不断冲击着她的意志。
微微的晕眩中,望向箫楠的眼神是刻骨铭心的恨:“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施加给夜家的痛苦,完全不在龙族之下,她和龙晴可谓同病相怜。”
“还不跪下领死。”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夜家人,像挣脱枷锁的猛虎,复苏猛志,冲着箫楠张牙舞爪:“这个该死的罪孽之子。”
一位魂尊长着紫须,神态威严,额生鹿角,颇为神勇,冲着对抗帝威的少年训斥道:“汝,不知天帝神威,遭此恶报,可心服口服?”
“恶报?”微书生他们望着帝旗前的神影,心头像压了天大的巨石:“帝尊以力欺人,不问善恶,不辩是非,便是恶报吗?”
“这是谁的恶报?”对抗帝威,少年眼眸渐渐怒凸,像两颗充满血液的珠子,流转着凌厉,光芒从涣散到凝练,被束缚的身躯,竟不断释放着破灭之力,有层层无形无相的枷锁不断被斩灭。
雷霆音不绝于耳,和帝道神威交织出的双色元气形成的武图越发刺目,绕着帝城不断堆积犹如瑰丽的彩霞,却蕴含着可怕的压抑感。
少年,缓慢有力的抬起头颅,清秀的容颜,染上血痕,一缕缕像天神鞭痕,深入血肉,露出白色之骨,流转着惩戒之威,能够缚大妖。
这是帝尊威严,来自于天生圣人的惩戒,普天之下,并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
然而,却困不住他万古神心,此心生于凡尘,却不坠凡尘,不染惧怒贪嗔之毒,乃无暇之心,有无敌之意,不惧神灵。
“是你夜家的恶报吗?”他藐视着夜天道,仿佛,他不是帝尊,乃是人世间一株尘草,虽居于九天,也不配得到他高看一眼。
“帝又如何?”他的第一世身,不是帝,胜过帝,乃是超越人道之战神,鏖战星空,横扫万族,挑死无数仙神,谁不比人道武帝可怕?
“小小武帝,也敢在他面前嚣张,又不是没有见过超然武帝,如大屠武帝,更是武帝之神,横扫武帝境,创造出惊天动力的大屠武道的狠人!”他更见过仙逍遥这等仙王,连他都没有夜永照这般嚣张,窥破他之身份,亦为之惊叹,而夜永照未免太狂妄!
他虽为帝,也穷凶极恶,长生界归来,不问是非,就要夺他之命为帝城陪葬,还问他可心服口服,笑话,凭什么服气?
“恶报?”他过帝城,不过是过客,和帝城并无交集,是帝城以铁律压他,仗势欺人,夺他武源,不敬他半分。
帝城,犯下的恶,乃是世间最恶毒的恶,虚伪,霸道,无情,如他这般受害者都不曾说帝城要遭受恶报,帝城反而要咬他了。
“我为什么要服。”少年真的笑了,笑得很冷,极为讽刺,声音不大,却蕴含着可怕的抗争,响彻云霄:“就你也配为帝?”
“我不服。”武命神魂,释放七大神魂天赋之辉,强大的力量聚集成潮,无情冲击着帝城之人:“这家伙在疑是成仙的大武帝面前还敢嚣张?”
“杀!”夜家人,如剑戮身,勃然大怒:“亵渎帝尊,必须千刀万剐,镇其神魂,为我帝城之奴。”
他们对少年的张狂早就恨之入骨,此人之狠,万古罕见,敢和龙域诸国和帝城为敌,也真正敢灭了他们夜家,令他们体会到从来没有的痛苦。
可是,他们依然低估少年的狠,夜家的至尊武帝神圣归来,立足无上帝城,执白帝神旗降威于他,掌其武命,竟然还要大放厥词,真的不知道死字何写吗?
“真该死!”杀声伴随着神魂武技狂潮般的朝少年席卷过去。
“该。”龙晴,亦被眼前的逆转惊到,不过转念之处浮现的就是解恨啊。
“虽然,父亲降临帝城,算计夜家,龙族和夜家的友情早不存在了,然而她对夜家却有些愧疚,更不希望和夜子吟姐姐彻底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