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兜里摸出一个荷包,不甘不愿地扔给了谢悠然,然后,在手下的搀扶下,狼狈败走。
混子们如同退潮一般,瞬间走个干净,连同那胳膊脱了臼的黑子,和手臂被箭矢射穿的混子。
待他们一走,现场围观群众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和掌声:“好!”
人群后面,一身青绸便服的魏县令单手负于背后,见状,淡淡对身边人说了一句:“石捕头。”
石虎会意,飞快地离开了。
混子们走了,围观群众见没有热闹瞧了,也都纷纷散开了。
谢保顺也带着何海等人进铺子去收拾残局。
谢悠然对任非宇道:“不好意思任大哥,让你瞧笑话了。”
“大姑娘说哪里话,”任非宇笑着道:“开门做生意,遇到这种地痞无奈,也是常事。你处理得很好,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还会再来挑衅滋事。不过,”
他话锋一转,疑惑道:“没听说这一带有这样的地下团伙组织啊,这个叫胡三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谢悠然状似无意地扫了对门香满园一眼,道:“谁知道呢,许是人雇来的吧。”
任非宇和韩墨辞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都明白了。
“啧啧,”任非宇道:“这样做生意,铺子能开下去?早晚关门大吉。”
谢悠然笑,“是啊,我就等着他关门大吉呢。”
香满园,早晚会归她所有。
“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她扬了扬手里的野鸡:“任大哥难得来一趟,今儿我亲自下厨,给大家做一道红烧野鸡如何?”
“太好了,”任非宇大喜,“我今儿厚着脸皮求墨辞老弟带我来,就是来蹭饭的。大姑娘,不光是红烧野鸡,你家的麻辣烫,酸辣粉,我可都要好好尝尝。”
谢记开业的时候,他有事去了外地,这两天才回来,回来后便去烟村找了韩墨辞进山打猎。
如今天气暖和了,山里的小野兽们也开始慢慢地出来觅食了,猫了一冬,他早就手痒了。
听得韩墨辞说谢悠然在城西福安巷开了一家小吃铺子,当下连猎都不打了,就拎着刚打到的两只山鸡直奔这里而来了。
他说得凑趣,大家都笑了。
谢悠然抿唇道,“没问题,今儿你可以敞开肚子,想吃什么都有。”
一行人说说笑笑正要往屋里走,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醇厚低沉的声音:“不知道本官有没有这个口福呢?”
众人一愣,齐齐回头望去,就见一袭青绸便服的魏县令一只手拿着把折扇,单手负于背后,大踏步地,含笑而来。
“县令大人?”大家都有些惊讶。
还有没有完全散尽的围观群众,见县令大人都亲临谢记了,不由都议论纷纷。
魏琰见众人面面相觑,不由笑道:“怎么,不欢迎本官吗?”
众人怔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
“欢迎欢迎。”谢悠然忙道:“您整日忙于公务日理万机,我们想请都请不来呢,今日能光临我这小店,实乃小店的荣幸,我说今天一早起来喜鹊怎么就叽叽喳喳在枝头叫呢,原来是有好事到。”
魏琰笑着折扇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这小丫头,嘴巴太会说话了。”
说着看了任非宇一眼,笑道:“本来我跟这位兄台一样,都是来蹭饭的,你这么一说,本官反倒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