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原本就是她的,但是这几百两银子一下子扔到船外面,这姑娘真的疯了。
“朱红玉!你要做什么!”
润夜见朱红玉如此疯癫,是真的怒了。
“我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告诉您,这扔掉的貂皮,就如同是我的身体。我想怎么对它就怎么对它。没有一个人敢拿我的身体做文章。就算是你润夜真的以后成了国师,你不懂得尊重我,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润夜看着朱红玉,真是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以前的她是多么的温柔,多么的可爱。
现在简直跟一个泼妇一般。
还是没有去过凉州不认识金元景的朱红玉好。
“好好好,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愿意生孩子就不生。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朱红玉冷冷一笑,完全看不出润夜脸上有什么道歉的神色,反而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样子,可以说十分讨厌了。”
“好了,本姑娘要去勾搭漂亮的锦衣卫了,你们二人随便。”
说完,朱红玉摔门出去,两个道士面面相觑。
润夜不知道自己的答案哪里错了,金元景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就这样,两个人面面相觑。
“哎。”二人相互看了许久,润夜忍不住了,“这衣服多少钱?”
“我不知道,据说有百八十两吧……”
“是真的貂皮吗?”
“对……”
两个人看着彼此,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润夜叹着气一拍自己的脑门,道:“我以为来我庙里求子的女人那么多,这天下的女人都希望多生孩子的……”
“可是那些女人如果生不了孩子的话,最后的结果就是被休出家门,朱红玉是真的有钱,还能养得起面首,不用求子保住地位啊……”
显然,在世俗这一方面,金元景比润夜要知道的多。
两个人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你说,朱红玉这些问题是不是考验我们的?”
“我觉得,可能是吧……”
沉默,是今晚的汴州长安桥……
朱红玉其实并没有和润夜生气,这个年代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女人必须生孩子的意识,让他们有超前意识不容易。
像金元景这样经历特殊的人,才会体谅到女人的苦楚,才知道那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朱红玉说去调戏锦衣卫,其实她也没有这个胆量,悻悻的回了屋子,躺在自己的床上。
过了一会儿,朱琥珀醒了过来,见姐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便走到了姐姐的身旁。
“姐,你干什么去了?”
“去旁边的屋子聊了会儿天,看见你睡得香,不忍打扰。”
朱琥珀打了个瞌睡,很好奇自己的姐姐到底去润夜和金元景的屋子做什么去了。
“怎么,聊出个一二三四没有?”
朱红玉摇了摇头,道:“只是出了一道题测试测试他们。”
“什么问题?”
“就是关于生孩子的。”
在未婚的妹妹面前,朱红玉一点也不回避这个问题,倒是朱琥珀的脸上一红。
“姐姐,我真佩服你,怎么这样的问题都能问出口来?”
“无论问还是不问,你以后的人生肯定要面临这个问题,还是提前想通了比较好。”
提前想通比较好?朱琥珀觉得这个问题并不用思考,反而是姐姐想得太多了。
“作为一个女人,若是出嫁了肯定是要给夫家生孩子的,要不然如何立足。”
“女人难道没有选择的权力?”
朱琥珀摇了摇头,她觉得若是如今能一举怀上吕明辞的孩子,多少都能在吕府混上一个姨太太的位置吧。
但现如今,她显然没有这样的能力。
“姐姐……你有,我没有。你喜欢的人,是你一手提拔的,你不喜欢可以换。但是我不能啊……”
说着,朱琥珀叹了口气。
“我想着,也只有你能想出这个问题,而对于我没有选择。我想给吕明辞生孩子,最好还是他的嫡子,这样我最后的结果……可能会好很多。我没有太多机会可以选择。”
朱红玉听到妹妹的话,发现果然是有钱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啊。
“对,没错。只有有钱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这……我赞同。可……那么多贵太太。算了。”
朱红玉觉得这个问题和妹妹是说不通的,反倒不如聊一点轻松地。
“我不会让你成为俎上之鱼的,相信我。面圣之后,咱们家的生意,将走遍大江南北。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靠不住的,还是要让自己活得更好,才是正理。”
“我只希望吕明辞能平平安安又一年,我听吕明辞说……老皇帝最近身体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