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毒素的事情,如果你想到什么就马上告诉我,我会给你更多的药粉。”
飞绝此时哪还顾得上这些,早就扑到了那堆药粉上,拿过一边的吸食器,熟练的装好后开始了他的“大快朵颐”。
问话的人从牢房里出来后,冲着众人摇了摇头。
“看来,这个飞绝也不知道汤姆在哪,而且他的手里没有解药。”
“你先出去吧。”纪中庭摆摆手。
那人出去后,纪中庭才说:“我觉得飞绝没有说谎,我太熟悉这种隐君子了,在他们想要的东西面前,他们绝对不会说一个字的假话,他们现在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尊严和判断能力,没那个时间跟我们耍心眼了。”
容熙川沉默着,而唐沁一直不死心的盯着暗牢里醉生梦死般的飞绝。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兜兜转转,他们不但一无所获,甚至还知道了更加糟糕的消息。
飞绝是M国人,而且在M国还拥有一定的势力,他查找汤姆的信息途径一定会比他们多上十倍百倍。
所以,连他都找不到的人,他们又怎么可能找到。
而且他说得很有道理,一个得了重度抑郁症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得了这种病的人,基本都自杀了。
特别是汤姆这种靠着双手和头脑吃饭的,一旦失去了这些,他应该不会选择继续苟活,不然,他为什么要从医院逃跑。
“继续想办法。”纪中庭安慰似的拍了一下容熙川的肩膀:“也许这个飞绝还隐瞒了什么。”
“多谢。”容熙川朝着纪中庭微一颔首,“我们就先回去了。”
“如果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纪中庭说着,看向唐沁:“小师侄,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
唐沁知道,纪中庭是在说,如果容熙川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还可以来投奔他。
唐沁感激的一笑:“谢谢二师叔。”
纪中庭摆摆手:“去吧。”
离开纪中庭的地盘,唐沁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路无话。
直到坐上车,容熙川才把她拥进怀里,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
她努力压抑着不哭出来,可还是红了眼眶,一张粉唇已经被咬得通红。
“还会有办法的。”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
唐沁知道,这样的安慰也只是安慰罢了,就像他们一直在寻找汤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可能找到他,就算找到了,估计也是一具白骨。
直到今天飞绝说出这些话,他们才彻底的死心,寻找汤姆这条路,彻底的断了。
汤姆的弟子鲁斯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但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做出一种暂时性压制的药物。
据鲁斯说,汤姆是个狂人,他耗时十年才研制出了这种毒素,不过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要用他来害人,而是准备用这种毒素攻克一项人类目前无法战胜的疾病,结果他的研究被有心人拿来利用,成为了祸害人间的手段。
汤姆尚且耗时十年,鲁斯就算继承了老师的技术,也要用十年时间,而容熙川显然已经没有十年的时间去等待了。
绝望像阴云一样笼罩在唐沁的头顶,她想努力笑一下都笑出苦涩的味道。
“怎么了?”容熙川在她的腰间挠了一下,“做什么亏心事了,脸都不敢露?”唐沁更用力的把头往他的身上埋。
“不如我们来玩一下猜猜看的游戏。”容熙川看起来若无其事,好像关于飞绝的审问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唐沁闷哼了一声,“猜什么?”
容熙川笑笑:“猜一下你凌晨三点钟偷看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唐沁立刻把脑袋从他的怀里抬起来,眼中还有来不及擦干的水珠,“你能猜到?”
容熙川轻轻抬起指腹,拭掉她眼角的泪水,温柔的好像对待这世上最昂贵的珍宝。
“我猜啊,容太太当时一定在想,你在猎场遇见我时的情景。”
唐沁不可思议的撑大了眼睛,连说了两句“不可能”。
“容熙川,你是不是在我的心里安装了窃听器。”唐沁抓着他的肩膀晃了晃,“为什么你会知道?”
“看来是我猜对了。”
容熙川自信的一笑,手插进她的发丝,将她散落在脸侧的头发掖到耳后,“要不要去猎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