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愣了愣,抬头望向万俟宁心疼的眼神,知道她的脸色一定让他误会了一些什么,可是,也可能是与事实接近的。宣风确实伤害过她,也确实让她害怕。
“我认识他,他是和我一同落水的人,却不是我的相公,也不是朋友,如果大爷和大娘再见到他,不要告诉他见过我。”苏轻压下心中的惊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担忧的陶氏夫妇道。
“好,好,我就说嘛,那个人乍一看长得不错,是个不错的小伙。可是说话却吞吞吐吐的,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说。我就觉得有蹊跷,原来他真的是在说谎啊,幸亏我没告诉他你的去向。”陶大娘拍着胸脯道。
“谢谢,陶大娘。”苏轻微笑着道谢。
“好,好,我就说嘛。那个人乍一看长得不错,是个不错的小伙。可是说话却吞吞吐吐的,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说。我就觉得有蹊跷,原来他真的是在说谎啊,幸亏我没告诉他你的去向。”陶大娘拍着胸脯道。
“谢谢,陶大娘。”苏轻微笑着道谢。
万俟宁望向紫潇,紫潇轻轻点点头,轻轻退出门去,苏轻和陶氏夫妇并没有发现。
这次,陶氏夫妇招待苏轻和万俟宁一行人的依然是鱼汤和糍粑。
“不好意思啊,家里实在是没什么可招待你们的。”饭桌上,陶氏夫妇不好意思地望着苏轻和万俟宁。
“哪里,很好吃啊,大娘的手艺很好,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鱼汤。”万俟宁一边津津有味地喝着鱼汤,一边笑着回道,“应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们,没说一声就来打扰。”
“呵呵,你这小伙,真是会说话。”陶大娘笑眯眯道,“灵丫头。你真是好福气啊,找了这么一个好相公,长得俊,脾气又随和。”
苏轻愣了愣,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是啊,她何德何能,总是碰到这样好的人,而她,却一直带给他们伤害。想到这里,苏轻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黯然。现在,非哥哥的心一定因为她在受苦。而他身边的万俟宁,也一直因为她而受伤。
万俟宁望着苏轻低垂的脸,嘴角弯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又有谁知道,能娶到她,才是他这辈子的福气呢。
陶氏夫妇望着二人的表情,笑得很欣慰。一时间,饭桌上和乐融融。就连青川和蓝烟,也悄悄弯起了嘴角。没人看到苏轻藏在眸中的黯然。
夜,星光灿烂。
万俟宁和陶大爷一起坐在院子里,一边听着海潮声,一边聊天。
“灵丫头是被我在海里发现的,当时穿得衣服很奇快。那天好像是……元月初三。”陶大爷笑呵呵道。
“谢谢您,救了我的妻子。”万俟宁起身,对陶大爷深深一揖。
“呵呵,小伙子不用太客气。谁碰到这件事都会这样做的。”陶大爷起身,将万俟宁拉坐在矮凳上,“灵丫头第一天醒来。就向我们打听万俟家。可惜我们不知道,没想到灵丫头这么快就找到你了,真好。”
原来她曾想过要回去的,只是没有路费才迟迟没有回去。万俟宁觉得又是欣慰又是心疼。万俟宁决定,这次回去,他要把万俟家的各地的产业、别馆和管事都介绍给苏轻,并且告诉她遇到紧急状况时怎么向万俟家各地的势力求救。
“谢谢您。那么,灵儿有说过她从哪里来,为什么落水吗?”
“没有啊,她没有说。”陶大爷摇摇头。
“哦。”万俟宁心中划过淡淡的失落。
灵儿,这两年,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肯说?
繁星满天,万俟宁躺在屋顶上,仰望着星空。
因为房屋不够,所以万俟宁和青川、蓝烟三人现在只能躺在屋顶休息。幸亏是夏天,并不冷。
曾经,他和灵儿经常躺在屋顶看星星,可是,自从灵儿离开后,他只要一想到屋顶,一看到夜空的星星。他就心痛如绞。所以,很久,没有这样躺在屋顶看星星了。万俟宁望着星空,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现在,一切又回到原点了,真好。万俟宁的嘴角缓缓上扬。她又回到了他身边。他……再不会让她离开。
下半夜时,紫潇轻轻落到屋顶。
几乎是紫潇一在屋顶落脚,万俟宁就睁开了双眼。
“辛苦了。查到什么了吗?”万俟宁坐起身,望向紫潇。
“大约四个月前,元月初三,附近刘家村的一个渔民救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他说他叫宣风,来自中国。据见过他的人说,救他上来时,他穿得很奇怪,他们从来没见过那种服装。而且,他一醒来,就问有没有人见过他的妻子,说他的妻子与他一同落水,而且,他说,他不知道风国,不知道这是哪里。他伤得很重,大约三个月才痊愈。然后他就四处拿着一沓少夫人的画像打听少夫人的消息。”紫潇垂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禀报道。
元月初三吗?和灵儿被救是同一天。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灵儿提到他会脸色惨白?
“他现在去哪儿了?”万俟宁凝眉沉思片刻,沉声问道。
“具体还不清楚,据见过他的人说,听说他往滩城的方向去了。我已经联系滩城的管事了。会盯着他的。”
“如果少夫人肯画一张他的画像的话,找起来就更容易了。”蓝烟插话道。眸中挂着淡淡的笑意。
万俟宁没有说话,缓缓躺下身。
“辛苦了,紫潇,躺下来,好好休息吧。”万俟宁闭着眼睛吩咐道。
“是。”紫潇恭敬道。
“让滩城的人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找到后,第一时间向我报告。”片刻后,万俟宁轻声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