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被那些神秘人士给解决掉了?
松了一口气的苏轻,这时才感觉自个儿全身像散了架一般,尤其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一步了。
呼——苏轻一屁股坐在地上,瘫软如泥,完全顾不得形象不形象了。
苏轻瘫坐在地上直喘气,非花在一旁淡淡望着她,目光如水。
呃?不对,那些黑衣人好像很多,要是有其他黑衣人追上来怎么办?苏轻蓦然一惊,慌忙向四周望了望,树林里静得出奇,有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暖风徐徐,空气清冽如泉,真是一个美好的所在。
苏轻都有点怀疑刚才那一场生死追杀是她做的一场梦了。可是脚踝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提醒她,刚才那一场惊魂不是梦。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躲躲吧,以防那些人在追上来。”苏轻边说边勉强起身,全身的骨头和肌肉都在叫嚣着要罢工。
“哦。”非花淡淡应道,上前扶了苏轻一把。
苏轻不认为自个儿还有力气向别处躲去,还是看看附近有什么藏身之处吧。
附近除了树就是草,苏轻为难的挠挠头,转头想问问这位不知是吓坏了还是少根筋的非花非公子,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却在看到非花的刹那,苏轻眼前一亮。有了,非花不是原本在树上睡觉来着吗?真不知道他这个弱不禁风的大美人是怎么爬到树上的,也许用了绳子什么的吧?现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们也可以躲到树上去。
自个儿真是天才哪天才!谁会想到两个急着逃命的人不仅没逃,反而躲在树上呢?苏轻不禁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非花看着苏轻变幻不定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现在见她一个人笑得那么开心,他的嘴角不知不觉也轻轻上扬。
“非公子,我们还是再躲到树上吧。”苏轻瞅准一棵适合藏身的枝繁叶茂的树,就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往自己手掌里吐了两口唾沫,准备爬树,一边还不忘回头招呼非花,“快点啊,非公子,晚了怕来不及了。”
非花见那个明眸皓齿、似花般娇柔、似玉般莹然、美得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女子,还真……开始爬树了,动作豪爽不羁,即使是那些江湖女子也不及她洒脱。
一般的富家小姐遇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哭泣晕倒的吗?大胆点的应该也会惊慌失色、不知如何应对吧?
怎么面前这位好像脱离了他的认知范围,她甚至还要保护他哩。
非花眼中的兴味更盛,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咦?苏轻见非花不仅没有跟过来,还在那儿傻笑,不禁暗暗叹气,这天真的孩子,不会真被吓傻了吧?只得蹒跚着走回来,边拉了他的手走向那棵树,边絮絮叨叨:
“非公子,赶紧的,那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我看这棵树最适合我们藏身了,”
哼哧哼哧!苏轻忍着全身的酸痛,抱着树干奋力往上爬。
幸好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娇娇弱小姐,前世军训时也练过攀爬技能,爬个树什么的还是难不倒她的。
只是现在,这全身的骨头都让她疼得一个劲儿吸气。
“抓着鞭子,我拉你上来。”非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置身树上,这时一手攀着树杆,一手握着一个黑色软鞭,将软鞭垂在苏轻头顶,温声道。
“呃?!”苏轻愕然,“你怎么上去的?这么快!”
虽然苏轻怀疑弱不禁风的非花能否拉得动她,但她脸上却不敢显丝毫犹豫,全都是为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哪自尊心。
苏轻一边抓住鞭子,一边暗自思咒,不知从这棵树上跌下去,会不会摔断脖子。
算了,死就死吧,谁让她苏轻就是见不得美人伤心呢。而且也不一定会死呢,大不了断条腿嘛,苏轻安慰自己。
非花见她一副很怕却又硬撑的样子,终于破功,笑得收不住声。
嗤嗤嗤!苏轻听到有人在她耳边笑得很欢,连忙睁开了被吓得紧闭的双眼,只见非花正笑眯眯地望着她。原来她已安全置身树上了。
这是苏轻第一次看见非花笑,如昙花绽放,涟漪乍起,苏轻立即看呆了去。
“万俟少夫人——万俟少夫人——”
逃命逃得太累了,躲在树上的苏轻迷迷糊糊就要睡着时,却听到树林中人声鼎沸。。
苏轻睁开朦胧的双眼,轻轻拨开树枝,向树下望去。
远远的,有一群人正在边喊变寻找着什么。
“还没找到吗?”隐隐约约,苏轻听到其中一个声音问道。
“没有,可能到别处了吧。也有可能已经……”另一个声音回道。
“别乱说,再去其他地方找找,我去报告少主。”那个头领摸样的人呵斥道。
“是,属下知错。”另一人立马躬身认错,把“遇害”二字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苏轻不知道这些人是谁,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帮手?!所以也不敢贸贸然应声。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回头望向旁边的位置,见非花闭着双眼,将双手枕在脑后,静谧如画,只有漆黑的长发随风轻扬,在他如雪的颊边撩动。
苏轻不忍惊醒他,望着他如婴儿般纯净的睡颜,怔怔发呆。
久久之后,苏轻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也渐渐进入梦乡。
缓缓闭上双眼的苏轻,并没看见原本应是睡得香甜的非花,嘴角缓缓勾了起来。
万俟少夫人?他还以为她是个闺中小姐呢。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非花心思暗转,笑容越发深沉。
树林的另一边,冰或领着几个人正在检查地上黑衣人的尸体。
“报告少主,属下四处找过了,还是没有……呃,找到万俟少夫人。”那人望着冰或暗自吞了吞口水——少主自从得知万俟少夫人出事后,就变得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