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的哭声又尖又大,小小的屋子被震得嗡嗡的直冒回音,叫人头昏脑胀。
“你先别哭了。”周氏有些头晕,说了一声。
鲁氏听不见,浑然忘我的哭,仿佛天底下就她最惨,没有别人了。
周氏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不由抬了抬手。
“别哭了。”紫玉厉声一喝。
哭声戛然而止。
鲁氏看过来,恨恨地瞪着她,这丫头还有没有良心,自己可是死了男人啊。
“你哭声太尖利,闹得人脑门儿疼,太太身子沉重,可经不住你这样嚎。”紫玉冷道。
鲁氏被喝得打起嗝来,看着紫玉愣是说不出话来。
紫玉继续道:“当初你们求上来,是想把他们父子救出去,现在人的下落已经知道了。周学年已身故,你们是他的至亲,也得回去奔丧吧?我已和太太商量让人准备,明日把你们送回乡下去!”
周秀儿听到这,目露惊恐,来了,她想的终于来了。
鲁氏也瞪大双眼,看向周氏:“梅娘,我们才死了顶梁柱,你就要赶我们走?”
天啊,这狠毒的女人,老天爷咋不把她也收了去呢!
周氏的脸一沉,道:“你们难道不回去奔丧?”
“这……”鲁氏一噎。
她光想着要周氏给周学年做主伸冤什么的,却没想到他一死,她这作为遗孀的也要回去奔丧什么的。
回去,也就意味着离开这里,离开长安,也就是回去那村子里那过那苦哈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