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听你这话的意思,那就是要挟恩图报了?”
“不,只是有了些底气而已,哈哈哈。”
两人说完这几句话,便就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李玉娇忽然听见齐湛正问:“你看那儿,知道是什么吗?”
“哪里?”李玉娇回头去看齐湛,见他手指着一个方向,便望了过去。
因为有些距离,所以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见蜿蜒数十里,一道青黑色的屏障。
“那是什么?”李玉娇问。
“泰溪堰,是这里的捍海堤坝。”
“原来是堤坝,”李玉娇笑着说,“那就是防止海水冲上岸来的吧,一定很高,很结实吧。”
回答李玉娇的却是齐湛的一声冷声。
李玉娇忍不住转头仰面看向齐湛,正好与他下垂的目光在半空中相交。
只听齐湛略带讽刺意味的道:“不高,不结实。很破,很旧,很不堪。大潮起时,海水倒灌,不单盐场受损,海水所到之处,房舍淹没,庄稼颗粒无收,难民们有家难回。”
“怎么会这样?若只是渔民居住在这里,我……或许还可以理解,但官家所设的盐场也在这里啊,照你刚才那样说,损失岂不惨重。”
“祁河中下游洪涝灾害不断,泰溪潮灾损失也重,朝廷每年都会拨下大笔银两赈灾,可是泰溪堰还是这样的残破不堪,有些人的腰包却是越来越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