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话听了李玉娇觉得心烦,便道,“我知道了,先把这些布匹抱上马车。”
来的时候就只乘坐了一辆马车,李玉娇见染坊的赵管事也要回,便请他上了马车,打算送他回去。
染坊在城郊,距离码头不是一星半点的远,赵管事的便没有推辞。
路上,李玉娇自家的管事便在车里和李玉娇说刚才去陈卓舅舅家打听的到的事,感慨着再往南去和沿海地区物产的富饶。
具体李玉娇也没见识过,也就没有多说。
只是赵管事搭了几句话,末了不忘咬牙切齿,说袁家把他往南路给截死了,实在气不过。
“那北方呢?北方,西北,这些绸缎布料送往那边应该也可以吧?”李玉娇试探着问。
“那边不比我们这边富饶,怕是销不动。”
“那他们出海不也是可以进入别的国度,西边,北边,不管哪个国度都有有钱有望的贵族,总会有人买的,就算换不来钱也可以换东西。”
“战事不断,谈何容易啊。”赵老管事感叹着,“在商也要心术正,有些人,就不肯给别人活路。”
李玉娇知道他说的便是那袁家了,只是她不了解其中的渊源,自然不好接话。
不过她倒是想起了前次谢鹤江的来信。
谢鹤江在信里说,在湛世子的努力下,敌国愿与大齐休战,修百年之和,并且将一名王子留在了京中作为质子云云。
既然愿意修百年之和的话,那可不就是要靠贸易往来和姻亲嫁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