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转了话头,问出了心中另一个疑问:“对了,你什么时候成了厨娘了?”
这时候杜俨之也走了进来,朗声问:“对啊,我听那个林员外说了,说你们还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呢?”
“哦?什么名号?”谢鹤江十分好奇。
李玉娇故作惊讶的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杜俨之有些狐疑,随即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和别的姑娘就是不太一样,她要这么说,八成是在逗人玩儿。
于是低头,小声在谢鹤江耳边嘀咕了声,然后便坐了下去自顾的添炭火。
谢鹤江闻言,转头对着李玉娇颔首,一本正经的说:“果真名副其实。”
李玉娇一看谢鹤江这样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他这个人,说他严肃,偶尔又很狡黠,不笑的时候看着就比旁的人要狠几分,现在故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总给人一种他在取笑自己的感觉。
她看着谢鹤江笑,谢鹤江也看着她笑。
然而谢鹤江笑着笑着,嘴角便渐渐拉平了,碍于杜俨之在场,他没有直接去碰她的手,而是隔着衣袖在她手腕处轻轻握了下,随即立刻松开。
缓缓说道:“现如今我一年的饷银也有将近一百两,我在军中吃住不用发愁。前几年虽然没有攒下什么钱,不过往后的银子都带回来给你们,即便是谢李两家,也是够用的。你…不必这样辛苦。”
李玉娇听他说到谢李两家,不禁弯了弯嘴角:“你愿意供养我爹娘啊?”
谢鹤江扬眉反问:“不然呢?”
李玉娇.点点头,也对,当初往她家送白.花.花的银子给自己爹看病的时候也没见他心疼过。
她又迅速的暼了一眼旁边的杜俨之,见他正拿一根树枝在捯弄炭火,眼神没有焦点,好似并没有在听他们的谈话。
她便凑近了谢鹤江,用极小的声音问道:“那我呢?你也养我吗?”
谢鹤江垂眼,紧紧盯住了她,喉头上下滚动着,嘴里嘶哑吐出两个字:“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