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的,你不要以为自己当了个副秘书长,我就怕你,在我老婆面前胡言乱语,你以为我老婆就相信你的鬼话,没影子的事被你说得神乎其神,你损人也不看看对象,老子不吃你这一套,在我面前不好使,你想怎么样都行,老子奉陪到底,反正科长也当不成,怕谁呀!”
史斌婕发这通火以前,也有自己的考虑:一来,反正这个科长也当不成,下一步也不知道左书记要把自己放到哪里去?说不定连科级也没有。二来,陈韩栋上次送的钱财也没给他留下证据,就算他去告状也不怕。三来,陈韩栋有证据在自己手里,虽然柳月清放了出去,但她提供的情况也管用,关键时刻可以跟陈韩栋抗衡。
史斌婕要来横的,陈韩栋没想到,以为他会服软,乖乖地把自己钱财还了。现在看来,叫他老老实实还自己的钱财是不可能,也只有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整倒掉,陈韩栋首先想到写信告状。
陈韩栋指着史斌婕说:“你有种,你不要以为所有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隐瞒的再好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咱们走着瞧!”
史斌婕恶狠狠道:“没问题,老子随时奉陪,自己倒要当心一点,不要以为自己是安全的,柳月清这个臭娘们什么时候嘴巴一松,把什么事情都抖出来,够你喝一壶的,到时不要自身难保。”
陈韩栋说:“你把柳月清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想利用她来吓唬我,做梦去吧。那天她怎么不把你整只耳朵给咬下来,她也太客气了,咬只耳朵的力气也不够,整只耳朵咬下来又不要负法律责任,又可以无缘无故从你们手里放出来,多好!”
陈韩栋明显在揭史斌婕伤疤,让史斌婕想起当时柳月清咬耳朵时的憎恨面孔,使史斌婕一阵难受恶心。
史斌婕眼里放射出一种要吃人的绿光,心里想,老子玩弄这么多人,没想到在柳月清这个臭娘们的小水沟里翻船,等老子出院找到她,非弄死她不可。
史斌婕说:“你教唆她提供工具,让他的爱人陈宝辉两度自杀未遂,你知道性质有多严重吗?你这是干扰办案人员办案,引导犯罪嫌疑人采取极端手段,还收受柳月清钱财,这凭这点,够判十年八年的。”
陈韩栋骂道:“你娘的,被咬昏了头吧,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她的事跟我有关系吗?我哪只手收过柳月清的钱财,说话要有依据,不然到法院告你污蔑。”
史斌婕说:“没有影子的事情我能说出来吗?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那是不可能的,就是狗吃完了地板上的大便也会留下来印。你没有收她的钱财,跟她没关系,为什么要送东西给我,为什么请我吃饭唱歌消费。你如果心里没鬼,就凭我一个小小科长,不可让你这个大秘书长请客吧,这要是说到纪委左书记那边去,你想想,左书记是相信我呢?还是相信你。”
陈韩栋说:“是呀,你收了老子的钱财,说到左书记那边去,看看左书记怎么处理吧?”
史斌婕说:“那好呀,我们到左书记那边说理去,老子一个不小小的科长不干也罢,你大可不一样,你熬到正处级不容易吧,说没了就没了,看看谁吃亏!”
陈韩栋不想跟他吵了,再这样吵下去也没用,看来还要找别的辙,骂道:“你妈的,吃了老子这多钱财进去,还不想吐出来,我看你是活腻了,你等着,老子早晚收拾你!”
史斌婕得意道:“来呀,奉陪到底!”
陈韩栋气势汹汹地转身走出去,正好与走进来的主治医师刘一刀撞了个满怀。
刘一刀今晚没有值班,但她晚上基本上都在医院,敬业精神可嘉,她是来病房看看病人情况的。
陈韩栋看到刘一刀手里拿着血压器和体温器,认为是来查房的医生,心表歉意道:“不好意思,撞坏了吧?”
刘一刀笑着回答:“没事没事,不打紧。”
陈韩栋问:“这位医生笑起来很漂亮,请问贵姓?”
刘一刀说:“免贵姓刘。”
陈韩栋说:“我这位兄弟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
刘一刀说:“他年轻,身体恢复的很好,估计过两三天就可以出院。”
过两三天就可以出院,陈韩栋在心里想,这个家伙出院到左书记面前告老子刁状,那怎么办?得想个法子让他出不了院!
陈韩栋说:“刘医生,再帮他好好查一下有没有得失忆症和精神方面的症状?如果他有这方面的症状,那要转到精神病院去医治,他可是单位的栋梁,单位离开他不能运转,所以要确保他精神方面没问题。”
刘一刀不懂陈韩栋说的意思,直接回答:“伤耳朵不会影响记忆和精神,这点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