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还是联系不上,这是什么原因,谢材寿想不出所以然,呆头呆脑坐在客厅等,心想,我就不信,你能一个晚上不会来?
到了深夜,柳仙子婶婶见谢材寿还在客厅等着柳仙子回来,主动靠上去,说:“这孩子平时很听话,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你关进去后,她跑东跑西,到处拉关系找后门,苦了累了从不在我面前说,没有她,你是回不来。”
谢材寿含泪说:“我何尝不知,真是难为她了,这不,我就是想早点看到她,这么晚了,电话没人接,不会出什么事吧?”
柳仙子婶婶安慰说:“她这么大,应该没事,早点去休息吧。”
谢材寿把老婆抱过去,悔不当初地说:“老婆,我想好了,这个官我们不要了,我们一家人过安稳日子就行。”
经过这次磨难,谢材寿大彻大悟:合适的人生位置,既不靠近钱,也不靠近权,而是靠近灵魂;真正的幸福,既不是富贵,也不是凡事都对,而是问心无愧。
柳仙子婶婶依偎在谢材寿身上,点头说:“人生最可怕的事,是一边后悔一边生活,却不做出任何改变。我们是应该改变原有的生活,过一种平民百姓生活,求名逐利都不是我们做的事,家里平安比什么都重要。你能这么想,最好,我还怕你扭不过弯来。”
谢材寿感觉自己老婆的思想境界提高很快,这是经历一种特殊的痛,才能有这种思量。
谢材寿问:“这次花了不少钱吧?”
柳仙子婶婶说:“你能回来,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乐意,放心,我们不会饿死,少不了你一碗饭。”
谢材寿说:“说的是,人能回来,比什么都重要,老婆,是我拖累你。”
柳仙子婶婶说:“一家人说两家话,你就是我的天,天没有了,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谢材寿再一次把老婆抱紧。
柳仙子婶婶说:“很怪,仙子这么听话,怎么就联系不上,现在经常出现女孩失联事件,要不,我们报警吧?”
谢材寿慌忙用手堵住老婆的嘴巴说:“那不是自己找事?我刚刚放出来,就去报警说自己的侄女不见了,警察会怎么想?他们还以为我放出来,跟侄女失踪有关。”
柳仙子婶婶没往这方面想,有时,人一急就容易少一个心眼。
就这样,谢材寿和老婆坐在客厅到天亮,也没等到柳仙子回来。
谢材寿觉得蹊跷,自己回来了,柳仙子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躲着自己不出面,凭着几十年在官场上打拼的经验告诉自己,这里面一定文章,自己必须更快找到她,知道原因。
柳仙子两手空空走进白岫庵,见到穿缁素衣的尼姑就打听庵里说话算数的人,她也不知道找谁才能收留自己。
找不到收留自己的人,柳仙子跪在释迦牟尼佛前,在心里发誓,不收留,我就跪死在释迦牟尼佛祖面前。
到了深夜,小尼姑向主持师太报告:“师太,那个女人还在,怎么办?”
主持师太法号圆真,9岁进白岫庵修行,在白岫庵已有六十五年,修行很高,很有威望。
不用小尼姑来报告,圆真师太早就知道殿下跪着一个女子,圆真师太从香炉台后远远地偷看了柳仙子一眼,发现这个女子眉清目秀,应该受到什么刺激才想到来这里,仔细再瞧,红尘之缘还未绝,还有一分情感留在人世间,不便收留。
圆真师太说:“我知道,去,想办法把她请出去,这里不收徒。”
小尼姑跑了出去,来到柳仙子身边,单手立掌,低着头说:“阿弥陀佛,施主,你已经在这里跪了十几个小时,这里不收徒,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