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你认识？”矮个子女孩眼睛瞪圆了，瞬间觉得自己中了人生头等大奖：“熟人还是亲戚？哇，陶老，看不出你相貌、性格都没什么辨识度，资源居然这么丰富，共享一下呗，把我介绍给他！”

“呵呵，他？好像有女朋友。”老陶小心翼翼说道，生怕伤了小女生的“玻璃心”。

矮个女孩子眼前一亮。“女朋友？那就是没结婚喽！我还有希望！陶老，你就隆重推荐我一下呗，成不成无所谓，只要介绍认识留了微信，我就给你买自行车！”

矮个子男生在一旁起哄：“吼吼，下血本了！”

“呵呵，不是我不给你介绍，唉，你不知道，他脾气不太好，而且，有点——轴！”

“人家都那么帅了，有点脾气很正常！我哄着他还不行嘛！”

眼镜男长叹一声：“现在女孩子们太不矜持了，还不把人吓跑了。”

“不用担心，一会儿出现在他面前，我会很矜持的！”矮个子女孩说完清了清嗓子。

小胖子数落道：“行了，平时下班都跑得比兔子还快，见个帅哥就不走了？没出息！微信里怎么说的？盲目追星要不得！馆长和陶老这么资深的学者还不够你们崇拜！？千万别说你们是考古研究所出来的，还博士那，丢不丢人！”

馆长挥挥手：“都走吧，老陶你赶紧过去，别让人等着！大伙儿都散了吧！”

小女生们当然舍不得走，只见陶老推着自行车不慌不忙来到树下，老熟人似的打招呼：“来了？”

帅哥点点头：“嗯，好久不见！”

老陶看了看四周：“今天降温挺冷的，八殿下，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咖啡还是不能喝吧，我想想——茶社好不好？”

“烤串儿都行！反正你请客。”伏燨和老陶对话的语气和一对儿老熟人没两样。

老陶笑着点点头：“对面好多茶社，听说环境都不错，好像挺贵的，今天既然你来了，那就找一家看着顺眼的坐坐。”

伏燨转身朝对面十舫馆酒吧街走去，老陶并没有马上跟过来。伏燨回头看去，只见他从掉了皮的黑包里翻出一副线手套戴上，发觉伏燨的目光，不好意思解释道：“天气太冷了——”

伏燨笑得很自然：“哼，你会怕冷？！”

“我可是被罚转世为人，生老病死全都找上来。万一感冒了，虽然有单位报销医药费，自己也受罪您说是不是！”

“你那手套是50年前买的吗？看你平时也不像爱消费的人，省下钱来泡妞？”

“呵呵，我这样的老光棍儿，没钱没情趣没颜值，谁跟我啊！还是八殿下与时俱进，颜值相当耐人寻味！”

老陶仍旧爱奉承人，两千年未变，虽然伏燨吃过大亏，此时听在耳中仍不觉得讨厌。这就是生灵固有的缺陷——谁都爱听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