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剑鬼没有直接回答萧强的问题，而是肃声问道：“萧强，你可知道黑暗深渊的来历？”

萧强点点头：“黑暗深渊是作为位面的相反面而存在的，一奇一正，所以才能维持平衡。”

“不错，”老剑鬼接着说道，“同时黑暗深渊也代表着魔神大人的意志，因而也具备黑暗法则，以及强大的黑暗能量，这也是你先前提到的平衡二字！”

萧强垂首受教，忽然看着自己手里的剑鞘，猛省道：“师尊的意思是，这把剑鞘和魔神深渊有关？”

老剑鬼点点头又摇摇头：“你的这把剑鞘，本身就是黑暗深渊！”

本身就是黑暗深渊？！

萧强有点懵了，看着黑乎乎的剑鞘，心中却是掀起轩然大波。

老剑鬼继续道：“老夫无从得知牧神空间以前的位面是如何，但它显然崩溃了，星神脉的能量被摧毁，因此，黑暗深渊作为相反面，自然也失去了存在的理由。老夫猜测，那黑暗深渊失去了魔神大人的意志后，并没有自然消亡，而是在崩溃的过程中，和位面塌陷的空间乱流纠缠在了一起，因而依旧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存在了下来。”

似乎是心有忌惮，老剑鬼再次看了一眼那把黑色的剑鞘，有些茫然道：“老夫能够感应到它蕴藏的能量，但却无从得知，它为何会幻化成一把剑鞘，兴许是因为感应到了你的剑上的魔神之血吧！”

萧强震动不已，脑海中却在回放着得到剑鞘的那一幕，他有点不确定地苦笑道：“师尊，也许它一开始就不是剑鞘，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它的身后，它很长，很大，就像是，一个自动封闭的空间，只有玄墨插入它的空间时，它才转化成了剑鞘。”

老剑鬼恍然：“这便是了，看来老夫的猜测并没有错，这道残留的黑暗深渊，正是受了魔神之血的感召，所以才和你产生了亲和力。”

萧强似懂非懂，心中依旧感觉到震撼不已，以一个空间化为剑鞘，简直是匪夷所思。

他再看手中的剑鞘，仿佛那黑色的外表便是两道森严的山壁，而山壁之中，隐藏着强大无比的黑暗乱流，还有四处喷发的火山岩浆，在它平静的表象下，内部却时时刻刻在剧烈地运动着。

灭天魔剑玄墨，便是在这黑暗乱流和汹涌的烈火中，不断淬炼着自己，而剑魂也在汲取着黑暗能量，一再提升着自己的实力。

明白了，都明白了，难怪剑魂会那么纠结，而自己也会那么纠结，没有人能够抗拒强大，剑魂也不能，尽管剑魂也对未来不可知，但在本能之下，它还是选择了强大！

老剑鬼看到萧强凝重的表情，不禁淡然一笑，开解道：“萧强，机缘这个东西，不可说，不可测，当初魔神大人为你推导的路线，本身就是基于魔神大人亿万年的阅历和经验，自然有它的可能性，而你不过是把这种可能性在逐步实现而已。”

“那，师尊，弟子该怎么办？”萧强谨慎问道。

“怎么办？”老剑鬼瞪了一下眼睛，大声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的剑魂经过黑暗深渊的淬炼后，想必很快就能得到黑暗法则的认可，这可是事半功倍的大事，剩下的一半当然要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