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在走之前就接到了雪凤的电话,雪凤知道他要亲自主持剪彩就问了句:“薛郎,大爱之家是目前米厂面对公众的第一个大项目,我们是不是也出席,”
薛郎想也沒想就说道:“不用,你们还有各自的一滩,别在形式上耽误了正事,要不是崔颖是那的主管,她都不用出席,定下时间就好了,我先回山里看看爷爷,然后直接去东江。”
“好。”
雪凤心里涌起隐隐的不安,但也沒多问。
挂了电话就开始安排,通知所有人不用准备去了,各自坚守岗位。
明知道有危险,薛郎怎么会让她们涉险,沒送她们回山里就不错了,怕的也是她们担心。
他估计,对方即便不顾及其他人的生命,起码在杀掉自己之前不会动身边的人让自己警觉。
安排完,薛郎在金陵人潮涌动,等待看天下第一行书中,乘坐飞机,直接飞往松江。
当然,走,还是改头换面,连左伯阳也一样,走的悄无声息。
到了松江,他先去了米厂,看了看米厂运转的情况,在雪凤的陪同下,去了已经建好的玉雕厂。
玉雕厂是**的,跟米厂不是很远,应该说紧挨着。之所以这么安排,实则是为了安保的方便,也是为了那海量的极品原石不用來回搬运,依旧放在米厂。那里,最安全。
古老他们在最后这一批学徒里挑选出了不少优质的苗子,虽然岁数大了点,都二十五六,却并不耽误他们将來成为玉雕师。
连谢老也是一样,带了二十三个徒弟,重点培养就有六个,他们在两三年后,完全可以撑得起玉雕厂解石,购买原料的活。
那些残疾的军人因为这份工作得來不易,即安稳又长远,所以,也都拿出了最大的热忱,哪怕是量产的小饰品,小挂件,依旧是精雕细琢,尽量达到细腻完美的程度,也让他们的低价位的流通饰品很受欢迎,在本地,已经小有名气。
这就是手工和机械加工的区别,虽然利润低了,人员的投入让成本增加,但东西看着绝对不是那种不经过细致打磨,看得出切割痕迹的粗糙饰品可比。
那些有些天赋,未來生产中档,乃至高档产品的学徒,目前,却做着跟残疾军人一样的工作,只是不雕琢那些沒难度的饰品,也在雕琢一些器物,但材质当然不会是好料,跟低档次饰品的料子一样。
这里,其实是薛郎最关心的,后期知道了这些原石居然是雪凤父亲的,沒了贪墨的负担之余,尽最大可能想让雪凤恢复岭南玉雕的辉煌,因此,从柳败城那里拿來了各派玉雕精粹技法,让老人们研究,提高他们流派的技艺。
看到一切都走入了正轨,明年再一年的沉淀就可以全面开业,让赔钱的局面扭转,薛郎彻底放心了。
在很久沒人住的别墅里跟夏梓忆,雪凤一起吃了顿晚饭,送俩美女返回米厂住处,薛郎带着礼物驱车直奔山里。
上回接裴光,在家里跟爷爷连顿饭都沒吃,匆匆忙忙,什么也沒说,见了个面,报个平安而已。
此次回去,到不至于是知道危险,安排后事的赶脚,而是要跟老人们好好的聊一聊他们知道的事情。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
薛郎沒有进家,在已经具备现代元素的小山村外静静的等待,在山林的雾气里,看着远处的家。
巡逻防卫的战士已经核实了他们的身份,知道这是总教官回來了,当然不会打扰。
时间,静静的流逝,直到朝阳将光线洒满山林,薛郎和左伯阳才各自收功。
他们距离小山村要有一公里多,所以,那些大狗还不至于跑这么远來管闲事。
当薛郎的车停在村口的一刻,两条高加索犬和三条藏獒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前,紧跟着撒娇的扑了上來,好一顿的闹。
薛郎真挺喜欢这些大狗的,凶猛,却不恶,绝不轻易下口咬人,就连误入附近的采山货的,它们也都隐在草丛中,并不露面。
正跟狗闹着呢,爷爷背着皮袋子走了过來,大黄也跟着扑了过來。
薛郎揉了揉大黄的脑袋,站起身说道:“爷爷,这么早干嘛去,”
爷爷老远就看到孙子回來了,满脸的褶子全开,说道:“我听凤丫头说你东江的什么大爱之家落成了,我估摸着你能回來,这不,想去弄点大点的柳根白票,老头、泥鳅啥的养着,吐吐泥,你回來好直接吃。”
薛郎鼻子一酸,差点失态,笑道:“爷爷,不着急,一会让山子他们去吧,我今天也不走,在家待一天,明天去东江。”
“好好。”
爷爷顺从的让薛郎摘掉了皮兜,任由薛郎抱着他一个胳膊返回了村里。
三人刚一露面,大奎哥就看到了,跟着,短短分把钟,已经都起來的哥哥嫂子叔叔婶子就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