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爵交代刘浩然必须查清楚的几件事和重要的疑点,很快抵达医院。
霍令姿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现在转入重症监护室输液,实时看护监测。
因为烧伤挺严重的,她依然昏迷,还没度过危险期,而且家属只能在病房外面观看。
霍博文、霍夫人、霍慕苍都在,只是霍夫人悲痛过度昏厥了,在一间豪华病房休息。
看见凌天爵来了,霍博文气得想杀人,双眼通红,“你怎么才过来?我女儿生死未卜,你就这么当未婚夫的吗?”
“我去jing局配合调查。”凌天爵语声清凉,“令姿现在是什么情况?”
“医生清理了令姿所有烧伤的部位,手术还算成功,不过她还没苏醒。”霍慕苍简单地说了情况,“医生说,她还没度过危险期,不能受到感染,我们都不能进去。”
“希望她能快点苏醒,度过危险期。jing方来看过吗?”
“是jing方送令姿到医院的。”
“对了,她怎么会去案发现场那么偏远的地方?”凌天爵别有深意地问。
“今天下午十二点,我看见令姿出去,问了一句,她说朋友约她出去谈事。”霍博文悲痛得一脸憔悴,儿女接连出事,他这个当爹的能不心痛吗?
“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人约她谈事的?”
“她没有说。”
凌天爵点点头,看来,只有霍令姿苏醒了才能给jing方口供。
他站在病房外面,隔着玻璃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霍令姿。
霍令姿的头部包扎得很严实,只露出口鼻和眼睛,各种医疗器械都在工作,为她保驾护航。
他心道:霍令姿,你千万不能死,你死了,就没人为漫漫作证了。
“我霍家是造了什么孽啊?”霍博文悲痛地哀嚎,泪水滑落,“政东昏迷不醒,现在令姿又……”
“爸爸,令姿一定不会有事的。”霍慕苍尽力地安慰,“我们要坚强、要撑住,才能给令姿最好的照顾和支持。”
“你说得对,现在令姿最需要的是我们。”霍博文老泪纵横地点头,“可是,她烧伤成这样,以后怎么结婚?”
任何男人都会嫌弃她的。
霍慕苍说道:“爸爸忘了吗?可以整容,可以做植皮手术,无论花多少钱,我相信令姿会恢复得很好。”
霍博文犹如醍醐灌顶,“对对对,只要有钱,只要她活着,我一定让她恢复到以前。”
凌天爵听见了他们的话,心里冷笑。
霍慕苍说道:“爸爸,不如你先去那间病房和阿姨一起休息,我在这里待会儿。”
重症监护室有护士看着,不会有事。
霍博文心力交瘁,去那间豪华病房休息。
“霍令姿烧伤了,你就有最好的理由提出解除婚约,你是不是很开心?”霍慕苍冰冷地问。
“就算她没有烧伤,我也不会娶她。”凌天爵坐在长条椅上,容颜淡淡,“时机成熟,我会解除婚约。”
“发生了这件事,你的理由更加充分。”霍慕苍的语声充满了讥讽。
“没错。”
“你为什么利用林夏薇刺激、折磨漫漫?既然你非要把漫漫留在身边,就要爱她、宠她、呵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伤害。这一两个月,你对她做了什么?”霍慕苍越说越激动,气愤难平。
“我和漫漫之间的事,跟你无关。”凌天爵的面目没有半分愧疚。
“我早就说过,如果你对不起她,如果你伤害她,我一定会带她走!”霍慕苍精致奶萌的眉宇变得凌厉。
“就算我折磨她、伤害她,也不允许她离开我。”凌天爵的唇角噙着一抹残忍的嗜血,“我也相信,她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不会离开我。”
“你该死!”霍慕苍震怒地揪住他的衣领,脸庞布满了凛凛的杀气。
凌天爵站起来,淡然地推开他的手,“就算我该死,她也喜欢我,非我不可。”
霍慕苍的俊脸紧绷着,眼神凛然如刀,拳头攥得死紧,颤得厉害。
如果不是极力克制,如果这里不是医院,他早就动手了。
凌天爵冰冷道:“霍令姿醒了,告诉我一声。”
说罢,他从容不迫地离去。
霍慕苍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他一顿,“我一定会带漫漫离开!”
凌天爵步伐不停,根本无视他的话。
回到流水别墅,已经十一点多。
凌天爵经过漫漫的房间,停住脚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她。
过了十秒,他正想回主卧,却听见房门开了的声音。
漫漫打开房门,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没有半分睡意。
她辗转反侧睡不着,听见外面好像有脚步声,猜测他回来了,就开门看看。
“霍令姿……怎么样?”她轻弱地问。
“手术很成功,不过人还没苏醒,还没度过危险期。”凌天爵低沉道。
“明天我想去医院看她。”
“明天再说吧,早点休息。”
“嗯。你也早点休息。”漫漫迅速关门,好像防着外面随时会闯进来的大灰狼。
凌天爵苦笑着往前走,他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冷漠。
她对他,越来越抗拒了。
漫漫睡得很不安稳,半夜口干,爬起来下楼去倒水喝。
厨房亮着灯,她往骨瓷杯倒热水,却因为神思恍惚,满了,水溢出来了都没察觉。
忽然,一只手横来,扶起暖水壶,把暖水壶放在一边。
她蓦然回神,惊觉身边有人,吓得浑身一震,轻声呼叫。
是凌天爵。
“水满了都不知道吗?”凌天爵的语声里带两分责备,拿来抹布擦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