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穿过部队驻扎区,便有一群青年围了上来。他们大概有二三十人,手里提着钢筋砍刀,将风倾然一行团团围住,大吼道:“把物资全部交出来!”
吴闷闷端起狙、击、枪对着天上就是一枪,跟着把枪头抵在了去抢莫卿卿背包的一个黄毛青年的额头上。
那青年赶紧松开背包,举起双手,满脸惊悚地看着吴闷闷。
吴闷闷端着枪,又将围上来的其他人逼退,这才继续往前走。
从部队驻扎区往里的这近百米的路段上搭起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帐篷,帐篷里多至二三十,少至七八人的小团伙,他们拿着刀、棍等武器虎视眈眈地盯着外出寻找物资回来的人。
吴闷闷以标准姿势端着枪护着莫卿卿他们前行。
一些想要冲上来的抢劫的人见到莫卿卿他们的队伍居然有部队的人端着枪护送,顿时又缩了回去。
再往里,便到了帐篷区。
经过昨晚那场野兽袭击,帐篷区再不复之前的井然有序,非常混乱。原本搭好的许多帐篷都损毁了,没有帐篷可住的人们只能顶着大风露天聚在一起。一些人将坏掉的帐篷,搭成简易的自制帐篷,更有一些人把帐篷布制成简陋的衣服或披风穿在身上。
莫卿卿他们赶到湖边,便见柳子澈、林润声他们顶着大风缩在草丛外的过道旁。
柳子澈见到他们回来,长松口气。
林润声、风振轩坐在地上,林倩云和穆夕妍陪在旁边。
翠花和夏巧儿焦急地左右张望,待见到他们回来,顿时惊喜交加,激动万分地迎过去。
穆夕妍起来几步赶到风倾然身边,见风倾然身上沾满草籽,除了露在外的手背和胳膊被草割出些伤口外,并没有什么损伤,连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停地抹泪。
风倾然见到穆夕妍的额头肿起一个大青包,脸上还有清晰的手指印,嘴巴也破了,问:“怎么了?妈,谁打你了?”
莫卿卿愕然问道:“你们怎么在外面?”跟着她注意到,折叠躺椅没有了,披风、林倩云的背包、柳子澈的背包都不见了。他们这些人几乎个个光棍,什么东西都没剩下。她问:“被抢了?”
柳子澈有气无力地站在那,面无表情地耸耸肩,好奇地扫了两眼吴闷闷,又朝他们昨晚留宿的草丛一指,说:“对方在早上就盯上我们了,有十七个人。”
草丛里钻出十几个男男女女,一个个气势汹汹地冲出来,把风倾然他们全围上了。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长得特别壮、满脸横肉的男人,他嘿嘿笑道:“就你们回来,东西都交出来,人滚。”
柳子澈满是嘲讽的瞥了眼那男人,在她看来,这群人的战斗力比起咬断莫卿卿那只野兽的战斗力差远了。
莫卿卿对吴闷闷说:“闷闷,上。”
吴闷闷应了声:“哦,好的。”她对那领头的男人说:“请你们把抢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那说话很斯文,慢慢吞吞的,非常客气。
那群男人像听到非常好听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
还有笑道:“你去洗干净脸,让我们看看你漂不漂亮,你要是漂亮的话,我们可以收留你。”
吴闷闷从背包中取出弹匣,几个麻利地动作,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便把新的弹匣换上。她端起枪,将枪口对着那领头的男人。
那群男女看着吴闷闷换子弹、举起近一米长的制式枪对着他们,全都愣住了,一瞬间,鸦雀无声。
过了好几秒,他们才有人反应过来。
站在吴闷闷侧方的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的眼珠子一转,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起就去抢枪。
吴闷闷飞快转身,砰地一声扣动扳扣,那少年身子往后一仰,倒在地上便不再动了。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后脑勺流出来。
吴闷闷迅速转身,将枪口对准另一个意图抢枪的人。
那人吓得赶紧抬起双手,连续后退五六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周围的那群男女见势不对,转身就跑,刹那间跑得只剩下那腿肚子发软的男人。
吴闷闷见只剩下一个人,威胁解除,便把枪放下,轻轻地说了句:“请你离开。”
那男人吓得腿软站不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出十几米远,这才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风倾然、柳子澈、林业、韩北辰等所有人全都瞪大眼睛震惊而又无语地看着吴闷闷,所有人都怀疑开枪的吴闷闷和说话的吴闷闷是两个人。
莫卿卿看看地上的尸体,对吴闷闷说:“你打死人了。”
吴闷闷“哦”了声,她弱弱地说:“他们抢枪。我们执行危险任务时,遇到袭警抢枪对人身造成安全的,有权直接击毙。”
柳子澈点点头,说:“没毛病。”她顿了下,问风倾然:“这人是你从哪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