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嬷嬷开口斥责道：“雅儿，你怎么这么无状，没大没小。老夫人年纪大了，如今也是听说灵双小姐的疯了，担心她才过来看看，平素都是不出门的。你能如此得寸进尺的要求，谁给你的胆子。”

雅儿闻言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冲着老夫人磕头，道：“老夫人恕罪，是奴婢无状，请老夫人责罚。”

“好了，别磕头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身多残暴了。”老夫人见状蹙眉道。

雅儿闻言忙道了谢，站起身站在一旁，不敢再开口。

老夫人想着，这些年王素兰和季灵双母女也没少陪着她，便道：“既然灵双在我面前这么乖，就让她搬到我院子里住吧，这般她若的发病了，好歹我就在跟前。”

雅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忙连连道谢：“太好了，老夫人您真是太善良，太仁慈了，难怪小姐都这样了还能记得您，和您亲近。”

一旁的顾嬷嬷闻言却是皱眉，阻拦道：“老夫人，使不得。”

“哦？你怎么看？”老夫人问顾嬷嬷。

顾嬷嬷是老夫人还是姑娘时就带在身边的老人了，当初是跟着老夫人陪嫁过来的，后来老夫人做主给她许了人家。

可惜顾嬷嬷福薄，她和相公成亲没多久，她男人就意外死了，膝下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孑然一身。

老夫人心疼她，便又将她给带在了身边。

多年相伴下来，老夫人对顾嬷嬷的意见还是很看重的。

“灵双小姐如今神智不清，虽然如今在老夫人的面前看着乖巧，但是谁也不知道她何时会发疯病，还是谨慎些好。万一她疯起来伤了老夫人怎么办？”顾嬷嬷一脸凝重的开口。

季灵双乖乖的坐在老夫人身边，安安静静的看着老夫人，闻言心里恨得要死，大骂顾嬷嬷老不死。

你才发疯病，你全家都发疯病！

季灵双虽然从答应王素兰装成刺激过度后精神失常的模样后，就已经做好了被人当成疯子的准备了，但是真正发生这样的事情时，她还是气得要死要死的。

老夫人闻言微微蹙眉，低低道：“你说得也是。”

“可总也不能不管她吧？这孩子以前也没少陪着我，她娘如今嫁人了，她这样我总不能不管不顾啊。”老夫人看了季灵双一眼，轻叹。

顾嬷嬷知道，真要让老夫人不管季灵双，肯定是不行的，她只能退一步，道：“老夫人若是实在不放心，便让下人将福临轩隔壁的小院子收拾出来，让灵双小姐搬到那边去，这样要找您也近，又没有住在一起，没有那么大的风险。”

老夫人闻言眼前一亮，微微颔首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就这样，季灵双借着装疯的事儿成功住到了老夫人的隔壁院子。

当然，如果不是顾嬷嬷那一番阻拦的话，季灵双就直接住到老夫人的院子里了。

慕染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上带着冷笑。

她就知道季灵双装疯不可能是没有目的，但是她这般处心积虑的要接近老夫人却又是为何呢？

要知道，如果想要接近老夫人的话，她不疯的时候不是更有优势吗？毕竟老夫人对她可很是言听计从的。

虽然慕染柒没想明白季灵双的目的为何，不过她还是派人盯着季灵双，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这里也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同样的，慕禹舒得知了季灵双疯了的消息之后也很是诧异。

“老爷，要派人盯着她吗？”张炳权问。

慕禹舒沉吟片刻，终是微微摇头，“如今手上人手不够，既然是在府上，也脑补出多大的动静，让染柒自己处理就好了。”

“是，属下明白。”

张炳权应了。

于是，季灵双正式以疯子的姿态生活在了慕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