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琉月心头狂跳,但也是终于镇定了一些,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上却并无任何异色,却是盯着小锦开口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本公主毒害自己的大皇兄了?”
“奴婢不知道!”小锦很快地摇摇头,“奴婢并没有亲眼看见公主下毒,所以奴婢不敢这么说!”
她这话一出,饶是洛子夜都高看了这丫头半分,要是小锦一口就咬定是武琉月下毒,武修篁也许会怀疑小锦的动机,甚至怀疑这是一个要算计武琉月的局,但对方给的答案是她也不知道,没有看见所以不敢这么说,那么也就意味着,所有她说出来的话,的确都是她明确看见了的。这也提高了人对她的话的信任度。
她这话一出,武琉月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很好,小锦的确是没有看见自己下毒,只是看见自己解开了大皇兄的伤口而已,凭借这个,还不足以定下自己的罪!
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小锦又开了口:“公主当时吩咐奴婢不能说之后,奴婢不疑有他,可公主离开之后,奴婢在床沿上看见了一些不小心被洒出的药粉,奴婢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心中怀有疑惑……”
“你住嘴!”武琉月的脸色又变了。
洛子夜这一会儿倒也是看出来了,武琉月今天的心情一定非常磨折,这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忽上忽下,武琉月自个儿八成都感觉她在过山车,心里倒是已经隐约有了预感,知道了事情是谁做的,看来糖糖的预感并没有错,这件事情还真的是武琉月搞出来的!
但是把自己的亲哥毒死,目的是为了陷害自己这个情敌。武琉月是疯了还是咋地?这是药嗑多了?
武修篁听到这里,却是叫武琉月闭嘴的话都懒得说了,直接便盯着小锦,沉声道:“继续!一次说完!”
“是!”小锦点了点头,继续道,“奴婢当时心中生疑,就将那药粉,用布包了起来。事后去了城中药铺,偷偷询问了那是什么药,药铺的掌柜看完之后,说是蛇毒和蝎毒,他还说这样的毒药,寻常碰着了倒是没什么,可要是洒在人的伤口上,毒性就会很快地渗入体内,一点一点蚕食人的神经,最终在剧痛之下痛苦麻痹而死!奴婢听完这话,心中惊慌不已,便知道自己可能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于是心中害怕……当晚都不敢回自己的房间!”
说完这话,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布包,双手将之托起,恭敬地递给武修篁。
武修篁伸出手接过,武琉月欲伸手去抢,却在武修篁冷厉的眸光之下止住,而小锦也继续道:“这个就是奴婢当时从床沿上发现的药粉,奴婢也的确是去城中药铺寻过掌柜询问,陛下若是去探查,相信掌柜能为奴婢作证!”
说完这个之后,她看了一眼武琉月,话说到此处,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自然也不再惧怕什么了,反而多了几分怨气,开口道:“当晚奴婢不敢回房,躲在假山后头,接着就看见了几个持刀的黑衣人,进了奴婢的房间。奴婢惊慌不已,躲好了等到这群黑衣人回去之后,就出逃了!而逃出了这里,就听说公主在到处捉拿奴婢,说奴婢伤了她,要奴婢的性命。奴婢翻墙出去,在围墙的外头遇见了这位公子,才逃过了一劫!”
此刻她还并不知道轩苍墨尘的身份,当真还以为对方也就是洛子夜的一个手下。
“奴婢的话说完了,奴婢知道的就是这些!”小锦说完之后,就低下头不多话了。
而武修篁将手中的布包打开,里头的确是有些微末的粉末,他回头将那布包放在百里瑾宸身前的桌案上,询问百里瑾宸:“项阳中的毒是这个吗?”
百里瑾宸只扫了一眼,便淡淡地应了一声:“是。”
不难辨认,的确是。
武琉月立即开口道:“骗局!都是骗局!父皇,难道您要相信一个贱婢的片面之词吗?女儿倒是觉得,小锦是早就被洛子夜收买了,编了这个故事来陷害女儿,还串通了药铺的掌柜一起做伪证,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情栽赃在女儿身上,我……”
而这时候,素来沉默寡言的神医,倒是开了口:“我思虑过武项阳中毒,是在受伤之时,还是在受伤之后。询问了军医,军医说需要回去取物求证,但出去之后,就被人杀害。彼时,洛子夜并不在城中。”
百里瑾宸这话,就等于是在说,这件事情本身的确是有问题,武项阳身上的毒,的确有更大的可能是事后被人投进去的。并且,他强调了军医出事的时候,洛子夜不在城中,只是死讯传来的时候,洛子夜才来。
那么这就意味着,除非龙昭的边城里面到处都是洛子夜的人了,能轻而易举地在里头行凶杀人,这当然不可能,这无疑是在质疑武修篁的治军能力。而如若不然的话,就只能证明,凶手原本就是城中的人了!
百里瑾宸这话一出,武琉月的脸色彻底白了!
武修篁不是蠢人,不管是百里瑾宸还是轩苍墨尘,都不是会串通起来骗人的。这令他回头看向武琉月,一张面上满是怒容:“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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