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的脚还没收回去,听到这话差点没摔喽,好在他一向稳重,很快镇定了下来。
他都这么激动了,那主子呢?
逐日悄悄抬起眸去看上头,就见他们王爷一脸的怔然。
“生了?”
云翊的脸刷的白了,“怎么就生了,不是才七个多月吗?”
北辰道:“据说是娘娘外出受到刺杀,早产了,不过娘娘和小公子都很好……”
北辰递上一封书信,云翊细细地看了一遍。
逐日道:“王爷,会不会是太子或者寿王做的?”
云翊没有回应,只是道:“不管是或不是,我们的计划该提前了,明日就归!”
“是!”
晋城热闹了。
先是誉王爷生死未卜的消息传来,又是誉王妃外出为誉王祈福受到刺杀、早产生下小公子。
就在人们誉王府的风雨漫天的时候,誉王居然传了消息!
原来誉王不是受齐国余孽的刺杀,而是太子的人做的!
誉王将计就计,不仅自己没有受伤,还人赃并获,抓住了刺杀他的人还有一些书信。
那人是镇上的小官,趁誉王在驿站歇下,给誉王下了毒药,自然是失败了,但房中又燃了迷香,还安排人假装齐国余孽对誉王进行刺杀。
但誉王早就识破了他的计策,而且将计就计,找出了小官和太子的来往书信。
皇帝还没死呢,就见到了兄弟阋墙的场面。
虽然这是他放纵的结果,可皇帝不会承认是自己错了,在他看来,他牵制、磨练儿子们,但不代表他们可以行凶,不念亲缘情分!
可好歹这是太子,皇帝只是将他禁足,等誉王回来了再对峙。
叶锦汐听到这个消息,松了口气,“孩子,你爹爹快回来了。”
男娃窝在母亲怀中,不懂娘亲在说什么,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凤眸看着娘亲。
刚出生的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今天叶锦汐已经可以看出来,孩子的五官都像极了云翊。
而且他极其乖巧,只有饿了、困了、拉了,才会哭,比如现在。
康乳母站在旁边,笑道:“小公子这是饿了呢,娘娘,不如奴婢带小公子下去吃奶?”
叶锦汐摇摇头,“我喂吧,不然的话有些涨奶。”
康乳母了然一笑,虽然贵妇们几乎不自己喂奶,但这胀奶也确实难受,她了解娘娘的心思,就教着叶锦汐如何做。
只是男娃嘬了几口,哇哇哭了。
康乳母有些着急:“怕是奶水不通!”
叶锦汐没有经验,懵逼道:“那怎么办?”
云翊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二人大眼瞪小眼,小妻子怀中的男娃大声地嚎着,听得叫人揪心。
“怎么了?”
康乳母吓了一跳,用身子挡住王妃,待到看清那男人的风光霁月的样子,一个慌神,连忙跪了下去:“奴婢给王爷请安!”
云翊摆摆手,叫她下去。
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径直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有些泛青的眼圈,道:“辛苦你了。”
叶锦汐委屈着呢,“不辛苦不辛苦,王爷是做大事儿的人,有什么委屈臣妾忍着就是了,左右不能因为自己的不懂事扰了王爷的大事儿。”
听她这话,云翊知道,这是怪他设了局,却没有与她知会一声,自己出事的谣言传到这边,叫叶锦汐心里担心了。
云翊连忙将人揽入怀中,温声道:“汐儿,当时情况有些突然,我来不及提前与你说明,不是故意瞒你的。”
他那么担心妻子孕期的抑郁,怎么敢瞒着她给她添堵呢?
叶锦汐哼了哼。
云翊无奈:“你还说我呢,你不也是,明明知道是个陷阱,还往里跳,你说你是不是更过分?要是你们母子出了事儿,叫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