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摆在维克托伯爵和巴罗塞德公国的道路只有两条,要么国破家亡,要么自降爵格,俯首臣服,别无他路。
“父亲......”维克托伯爵张口唤道。
斯弗兰科大公回过神来,看着儿子维克托,在西多图军队败退后的第一时间,维克托伯爵便顺着断墙缺口进入城内,然后负责安置伤兵,恢复秩序,现在勉强把残局打扫完毕了。
“辛苦你了”斯弗兰科大公似有很多话要对儿子维克托伯爵说,一时间又说不出什么,只有这么一句关怀话,“城内情况怎么样......还有多少军队?”
“父亲,城内基本稳定下来了,那些残破的还没有时间去收拾......至于军队,骑士和扈从差不多有三百,战士还有两千多。”维克托伯爵顿了一下,还是把后面半句话说了出来,“大多数都是带伤的,能够继续战斗的,怕是不到一千人。”
哪怕是全部可以战斗,三百骑士和骑士扈从,两千多战士,连一个伯爵实力都比不上,要知道当初维克托的勒马堡军队随时都能拉出上万人马,甚至那位在塔尔伯亚投降柔黎汗部的加登子爵都强过如今的泽蒙城守军力量。
斯弗兰科大公脸上神色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似乎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在城头坐镇督战,亲眼看到战况是何等惨烈,也明白死伤人数绝对不少。
“城外派人过来了吗?”斯弗兰科大公的目光再次投在城外的柔黎军营,眼眸光亮有着几分暗淡。
“还没有,他们派出一支骑兵去追击戈德温,又要处理城外战场的俘虏,怕是没有那么快,不过,明天怎么都会派人来了......”维克托伯爵道。
“哦,不知道戈德温能不能逃出来,草原骑兵的速度可是很快的......”斯弗兰科大公喃喃道,竟然关心着不久前还是你死我亡的敌人,颇有几分滑稽。
斯弗兰科大公回身四望,打量城头的一切,不经意间瞥到那杆巴罗塞德公国的旗帜,身体微微一颤,直直盯着,久久不语,最终长叹一口气。
“走吧,先回去王宫休息,再和我谈谈那位赫离可汗。” 斯弗兰科大公道,然后抬步缓缓走下城头。
城外浩浩荡荡的柔黎大军,哪怕是巴罗塞德公国全盛之时都难以抵抗,何况现在已是残败不堪,把能战之兵拉出来都站不满城头,还如此抵抗柔黎大军?
再者,彻底得罪西多图公国后,放眼四顾,柔黎汗部已经是斯弗兰科家族最好的出路,如果对方守诺言,允许降格伯国,至少能够保住家族荣贵,若是不守信,结果也不比落在西多图手中差多少。
一抹夕阳光亮射中泽蒙城头的旗帜,原本色彩被鲜艳光芒掩盖,交织映出新样颜色,在入夜前微风的吹拂下,开始新一轮的摆动,展现新的旗帜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