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死吧,竟敢对首领大人无礼,如果没有首领的嘱咐,恨不得你们全都死光……”扎顿心中讥笑,隐藏在其利穆河身边的这段日子,自然接触到许多恪延部贵族、将领,少不了有谩骂赫离、奉倏的,就连帐内都有几个人用过“奶皮子”等贬义言语嘲笑过柔黎部、柔黎骑兵、柔黎首领。
不过,扎顿咒骂大部分钦达烈贵人,却没有将其利穆河算进去,和其利穆河相处的这段时间,看得出其利穆河对奇雅孛圪一脉的忠诚,心中已经默认其利穆河是像喀布朵氏族一般的奇雅孛圪仆人。
“七色雄鹿的后代,钦达烈人的勇士,今晚是长生天、先祖给我们的考验,考验我们是否有资格侍奉高贵的奇雅孛圪大人,考验我们能否延续先祖的荣誉。今晚,我们拔出弯刀,召集勇士,用叛徒的鲜血洗刷曾经的耻辱,用叛徒的鲜血迎接高贵的奇雅孛圪大人到来,我们会是英雄;今晚,我们脱甲放刀,等到纳哈良部的阿缇斯发现弟弟不见了,大范围搜查,绝对会查到我们头上,你认为现在抱着女人睡觉的‘首领’会为了我们得罪阿缇斯,还是用我们的脑袋去向他的主人摇头乞尾,舔着香甜的骨头?”其利穆河提到“首领”两字时,语气有些怪异,任谁都能听出其利穆河对他的蔑视不屑,或许在他心中,首领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加缀奇雅孛圪姓氏的人。
“恪延部有七千战士,我们几大氏族控制的就有五千,难不成五千兵马都不敢和三千纳哈良部兵厮杀?不对,可能连三千都没有,要知道几百纳哈良部骑兵游散出去了……”其利穆河话语中透露“不解”,又似乎是不屑,怀疑草原儿郎的悍勇之气都到哪儿去,是不是被绵羊带走了。
“如果你们不敢,就让我们迮特夷部来,一千骑就能冲到阿缇斯大帐,砍下阿缇斯的脑袋送给你们。”呼也必不懂什么叫激将法,可是说出话来却是赤裸裸的刺激。
其实,呼也必真没有那么大本事,如果没有其利穆河率兵配合,别说冲到阿缇斯大帐,被特意安排到“合适地方”扎营的迮特夷部骑兵能不能离营都不知道,别的不说,光是迮特夷部里面几个和纳哈良部眉来眼去的长老、头人,他都不一定能够搞的定。
“干了,一辈子都没有憋屈过,最后难不成还要叫贼驴蛋的憋死了?”
“其利穆河,你就说怎么干,我的人,你随便调动。”
“今晚靠近纳哈良部的巡逻战士是我的两个十人队,我立刻吩咐他们盯紧点……”
或许是看见危机,或许是威逼讥讽起到效果,或许是草原儿郎的血性爆发……
帐内众人决定不等柔黎大军抵达,今晚就动手,召集各氏族战士,乘着今晚诸多战士酒醉不醒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纳哈良部各贵族、将领毡帐,然后迅速领兵支援呼也必,帮助他控制麾下三千迮特夷部骑兵,最后和柔黎大军汇合,帮助柔黎部平定花扎那河周围草场,进兵南部草原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