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寿宴的座位都是有讲究的,近亲或者身份特别尊贵的会跟主人一座,左家虽然跟齐家是世交,但是跟齐家世交的家族不少,所以不管怎么算,都轮不到左家跟齐家坐
在一桌。
这其实可以理解,但是齐晏特意让左音跟他坐在一桌,那就不太寻常了。
“你坐那边。”
齐晏对左音指了指主桌的方向。
这时左音都已经坐下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愣了下。
她用眼神跟齐晏交流:你丫的说什么胡话?左涟见状,已经坐不住了,她看到齐晏专程绕过了她,然后对左音说这番话,简直就像是在打她的脸,她面部有些抽搐,说:“晏哥哥,每桌的人数都已经分好了,这样于
理不合吧?”
齐晏看了左涟一眼,眼中带着丝丝凉意。
左涟突然感到一股冷彻心扉的寒意,她忍不住狠狠哆嗦了一下,再看齐晏的时候,却发现齐晏似乎还是以往那么温和。
错觉吗?
齐晏微微一笑,说:“没什么不合的,我让她过去坐,没人能说个不字。”
左涟闻言,表情差点扭曲。
齐晏见左音还没动,低下头,又重复了一遍,说:“赶紧跟我过去。”
左音有些头疼,这人难道不知道刚才已经给她拉了很多仇恨值了吗?他到底知不知道去主桌的涵义?
不管身份还是地位,怎么想都轮不到她去主桌,如果真的去了,那么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喂!”
见左音迟迟不动,齐晏话音变沉。
左涟见齐晏是死了心让左音去主桌,顿时急红了眼,她连忙看向自己母亲,希望她能打圆场。
如果那个贱人真的去了主桌的话,他们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了。
左夫人当然知道左涟的意思,她扫了左父一眼,发现左父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心中忍不住冷笑,就算这个男人对那个小贱人多不满,但到底还是寄予厚望。
如果不给致命一击的话,恐怕她跟小涟是没办法战胜小贱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左夫人目光微敛,她看向齐晏,微笑道:“齐少爷,阿音不愿意去,你就不要勉强了吧,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是不是?”
这话听着含蓄,可是却在暗示,左音对齐晏没有那个意思。
只要是自尊心强点的,肯定转身就走了。
齐晏在面对左音的事情上总是意外的执着,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他就必须找左音要个准确的答复,他声音微冷,沉沉地问:“我再问你一变,你过不过去?”
左音:“……”
左涟见状,赶紧说:“晏哥哥,姐姐不想去,你就别再强求了。”
齐晏连看都没有看左涟一眼。
直直地望着左音。
左父颇为不满地扫了左夫人跟左涟一眼,然后瞥向左音,话音低沉,颇具威严,说:“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给个准信!”
左音心神一敛,她看了看齐晏,刚开口,主桌那边,齐老爷就发话了。
“齐晏,你还在那边站在干什么?快过来!”
齐晏:“……”
齐老爷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可是越来越多人看着他那边,左家丫头分明不想过来,他还死缠着不放,他不要脸,齐家还要。
齐老爷声音不怒自威,“齐晏!”
齐晏脸色一片阴霾,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清的声音说:“你的心够硬!”
说完,齐晏转身走向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