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听到独孤寒这话傻了,呆愣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端午之后退位?
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
小妮子咽了下口水,看着男人没敢开口。
独孤寒看着她这般惊讶的样子,好笑的把人搂在怀里,继续往行宫里面走。
一路上,齐妙耳畔不停地萦绕“退位”两个字。公爹想要提前退位这事儿她知道,可这突然就提上了日程,多少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讲道理独孤靖涵的身体还不错,自打她过门之后,在她的照顾下,根本没有什么大碍。
偶尔熬夜一两次,完全不是问题。
突然听到要退位,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想什么呢?觉得不能接受吗?”独孤寒轻声的开口。
齐妙闻言颔首,仰头看着他,问:
“文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亦或者……”
“什么都没有,你别乱想。”独孤寒忙打断她的话,“你总这么胡思乱想可不好。父皇想要退下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自从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父皇就一直都这么想。不过实际尚未成熟,故而父皇也就只是想想。端午之后你助雨泽哥将蛊峡挑灭,自然也就……”
“可万一……”
“没有万一!”
齐妙的话没等说完,独孤寒直接强硬的打断她。一脸严肃的表情,继续又道:
“不可能有这个万一。三国合力若是再灭不了,你认为可能吗?”
齐妙没敢反驳,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好,但他有句话也说的没错,“三国合力”若是再不能成事,那就没有必要……
肩头骤然一凉,齐妙“猛”地扭头,发现衣衫被褪去,不禁蹙起了眉头。
再看周围,什么时候来的她都没注意。
冒着热气的池子,齐妙闭着眼睛深呼吸,有淡淡的硫磺味道,长叹口气,道:
“文彧,我跟我哥去蛊峡,你在家看孩子。咱们别都走了,那样对孩子不好。”
独孤寒“嗯”了一声,继续帮她把襦裙褪去。
都脱好之后,将人搂在怀里,自己单手脱衣服,随后抱着她下了池子。
一进到池子里,齐妙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
“冷了?”
面对丈夫的问题,齐妙摇摇头,回答:
“现在不冷。”
独孤寒见状上扬嘴角,撩水在她肩头,轻柔的按着,说:
“关于父皇喝酒这事儿,只要不频繁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他跟岳父也就这点爱好,别管的太严。”
齐妙听了撇嘴,放纵的靠在他的怀里,道:
“你认为父皇会有节制吗?”
“为夫不认为,但你管的太紧,反而会让父皇更加抵触。”独孤寒大手在她腰上游弋。
借着温热的池水,手感更加舒服。揉捏着纤细的小蛮腰,呼吸有些粗。
齐妙素手玩水,琢磨着他刚才口里说的“抵触”,貌似也有道理。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怀里转过身,撒娇的挂在他的脖子上,说:
“刚才父皇那般配合,我心里明白他是觉得新鲜。可是下一次还这么喝咋办?我真的好想把酒给藏起来。”
“傻不傻,你能都藏了?”独孤寒不以为然,但是父亲喝酒这事儿,他也不好办。
一边是媳妇儿,一边是父亲。
帮谁都不对,索性就两边都劝着点儿。
温热的池水相当于助益,最后齐妙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直接被独孤寒的热情,焚烧了所有的理智……
……
正月初五这天早上,镇南侯阎府出殡。
由于没有给阎阔送信,让其回来,所以女婿梁汉森接替了所有的工作。
摔丧盆子,打灵头藩,挖第一锹土……
齐妙特意一早跟独孤寒过来,本以为侯府出殡没有那么多繁琐,没想到该有的也都有。
女子不能上山,所以齐妙陪着阎婉莹在府内操持。
曹氏跟着阎婉莹的姑祖母,陪那些女眷聊天。
来吊唁过的人,都要请过府安排饭菜。
后宅摆女桌,前院摆男桌。
梁汉柏过来跟李紫玫过来的时候,上山的人还没有回来。齐妙直接让梁汉柏陪着独孤寒招待男宾,只等镇南侯回来。
大家都只是简单的聊天,很默契的谁都没有问为什么阎阔没回来,为什么没有停满七日。
阎家丫鬟从外面走进来,屈膝行礼,说:
“姑太夫人,大小姐,赵少奶奶来了。”
齐妙正喝茶呢,听到丫鬟这话顿了一下,扭头看着母亲,后者也是看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