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轩?
这段日子他儿子总有病,没什么事儿根本不会过来,今儿这是……
“朕不管!孙玉轩,你月阁多少人别以为朕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去哪儿了,说!”
很难见到独孤靖涵发火,更重要的是他从来不跟晚辈发火,今日这是……
屋子里孙玉轩应该再说什么,好像还有文彧在帮腔,齐妙想了一下看着德喜点点头。
后者忙不迭进屋通禀,很快独孤寒出来,看见拿着吃食过来的娇妻,伸手把人搂在怀里,说:
“乖,先回去休息,这会儿父皇没心情吃东西。”
齐妙抬头,看着丈夫的样子,深吸口气,道:
“我若听你的,父皇的阳亢发作,看你后悔不。放心,我不乱说话,啊!”
说着,伸手把白晶手里的托盘拿着,越过独孤寒先进了屋。
太子爷无奈,再加上又是个天生宠妻狂魔,只能跟着。
齐妙进屋之后,犹如没事儿人一般,把东西放在东面的圆桌上,说:
“父皇,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再怎么生气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您别忘了,您的阳亢怕气。”
孙玉轩一看来人,下意识的就松了口气。独孤靖涵见到,愤恨的又道:
“你还松口气,你松什么松?出这么大事儿,你居然……哼!”
齐妙见到公爹是真的火了,赶紧来到跟前,伸手揉捏他的肩头,说:
“父皇,儿臣说的您全忘了。您要是在这么生气,小心他出来不跟您。”
独孤靖涵自然知道儿媳口中的“他”是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问:
“为什么不跟?”
“祖父严厉,小家伙害怕呗。”
“扯淡!”
基本上独孤靖涵说这话,就意味着怒火消退了一半。
齐妙伸手,把人扶起之后,说:
“好了父皇,儿臣做了些甜食,生气的人吃了甜食,心情会特别的好。您来尝尝,怎么样?”
“你能掐会算?知道朕今儿得生气?”
面对独孤靖涵的揶揄,齐妙自然想笑的不行。故意板着脸,捏着手指在他面前晃悠了两下,说:
“那可不嘛!儿臣掐指一算,今儿孙大哥得惹父皇生气,就赶紧做了糕点。”
独孤靖涵瞅着神婆的样子,伸手轻弹她的额头,随后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孙玉轩,抻哆着道:
“杵着干嘛?过来吃东西!”
虽然凶人,不过独孤靖涵对这些小辈真的很不错。
孙玉轩抬头,看着齐妙冲自己眨眼,赶紧抱拳,道:
“多谢皇上不责之恩。”
独孤寒冲他摆摆手,加上卢长东,五个人全都坐在圆桌前。
要不怎么说独孤靖涵是最接地气儿的皇上呢!
自打有了卢长东这个助理,不管齐妙送什么下午茶,他都会跟卢长东一起坐下吃东西,谈论一些事儿。
谈论的不是政事,而是京城几户人家的家长里短。
卢长东晚上问过媳妇儿,转天就会过来跟独孤靖涵说。
相处的很不错,卢长东也不在把独孤靖涵当成皇上来恭敬,而是当成长辈一般的尊敬。
齐妙把碟子一一摆好,又把糕点切开,分别放在几个人的碟子里,说:
“父皇,您尝尝。今儿里面放了葡萄干,味道应该会不错。”
独孤靖涵点头,用筷子夹了一角、送进嘴里,慢慢咀嚼之后点点头,道:
“味道不错。你皇祖母那边可送了?”
“放心吧父皇,皇祖母那边都送过去了。您吃完糕点在喝茶,又解腻、又提神。”
齐妙卖力的活跃气氛,独孤靖涵也不能不领情,重重叹口气看着孙玉轩,说:
“孩子有病,有乳母有婆子,再不然就送进宫来,你皇祖母也能照看。你一个男人,天天围着孩子转悠,耽误正事儿,你自己想想,应该吗?”
孙玉轩惭愧的低头,态度特别好的说:
“皇上教训的是,微臣……”
“没外人,你是我侄女婿,该怎么叫怎么叫。”
一句“侄女婿”,顿时让孙玉轩眼睛红了。“猛”地抬头,看着独孤靖涵深吸口气,说:
“皇叔父,若您这么说,那晚辈也不跟您客气了。自打小九生完孩子,每天都哭,莫名其妙的哭。有几次还说什么‘日子过得没劲儿’、‘没盼头’。”
“那一次要不是婆子发现的早,只怕她都上吊自尽了。晚辈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出了月子之后,她心情好了,犬子又病了,我……”
独孤寒闻言蹙眉,诧异的看着兄弟,问:
“怎么没听你说过?”
“说什么啊,什么都说不出来。家里的事儿,怎么能往外说。”
齐妙听到这话,轻咬着下唇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