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玫见齐妙对自己点头,仍旧不敢相信的重复着:
“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跟你生气,跟你吵架?”
“是,没错,就是这样,你听的很准确。”齐妙重重点头、使劲儿强调。
李紫玫蹙眉坐在那,好半晌才缓过神的说:
“我……我还是不敢相信。”
齐妙无语了,狠狠剜了她一眼,不爽的道:
“这种事情我忽悠你,有必要吗你觉得?”
“可是殿下对你什么样儿,咱们可都看在眼里了啊。”李紫玫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
齐妙瞅着她执着的样子,无奈的趴在桌子上,道:
“不跟你说了嘛,因为我当时选择息事宁人,没跟牛夫人要东西。他觉得我是因为……因为跟我生母没有感情,所以才选择放过牛夫人的举动,觉得我冷血。”
“我还是不信。”李紫玫摇头。
要说梁汉森会数落齐妙、跟她生气,那还可信。
但是太子殿下……
略有些激动的伸手拍拍她,说:
“哎,刚才太子有多护着你,我们大家可都看见了。你别不是拉不下面子,所以才……”
“李紫玫——你到底是谁的朋友?”
齐妙恼了,“猛”地坐直身子,有些愠火的瞅着她。
二人对视有一会儿,齐妙不甘心的伸手捏着她的脸颊,说:
“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咱俩是闺蜜,是最好的朋友。你未来也会是我嫂子,咱们是一家人。你不向着我,你居然……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你脑子进水了。”
“说话就说话,不带人身攻击的啊!”李紫玫拍开她的手,一脸严肃。
齐妙梗着脖子,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瞅着她,终于——
“噗嗤——”
李紫玫轻笑出声,随后摆摆手,道:
“好了好了,信你还不行嘛。瞅你那样,好像多委屈似的。”
“我能不委屈嘛。”
齐妙不爽的反驳,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缓缓啐着又说:
“我本来就是为他着想,反过来被他说冷血。接着我出去打算散散心,谁想到还有这波操作。我连京城的大门都没出去就跑回来,我容易嘛?”
“不容易不容易,你最不容易。”李紫玫好笑的说着。
拿起茶壶给她又续上了水,轻舒口气,问:
“那现在呢?还要走吗?”
齐妙无语,放下茶杯,重重叹口气,道:
“走什么啊?我爹那关我还不知道咋过呢。都是这个独孤寒,大爷的,没事儿闹什么别扭。”
李紫玫看着吃瘪了的齐妙,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高兴吗?好像还没有,毕竟是姐妹。
不高兴吗?好像还有点儿,难得见她这么憋屈。
“哎,你俩吵架你怎么不找我呢?咱俩不是闺蜜嘛,你有什么不愉快找我说说啊,也不见你来找我。”
“你找我了?”齐妙不讲理的反问。
李紫玫见她这般,伸手拍她额头一记,说:
“别不讲理啊。我天天都在家,你想什么时候找我不行?反倒是你,一天天忙的见不着人。”
齐妙听到这话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重新趴在桌子上,道:
“你以为我不想找你啊。不找你,主要是不想让你替我着急。更何况……我要做的事情太多,就算我今儿走了,顶多等我爹娘回七家屯,我就回来了。”
“太医院那边等着接手,事情太多,关系复杂。容不得我偷懒、懈怠。”
李紫玫对于她要做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
如今听她这般解释,心疼的伸手摸摸她的脸颊,道:
“如今想想,是不是做个相夫教子的简单女人要好很多呢?”
齐妙坐直身子,看着她眉骨轻挑,不答反问的说:
“你呢?也想做个相夫教子的吗?”
李紫玫喝口茶,没有回答。
不过二人互看一眼,默契的笑出了声。
相夫教子说的容易,不过想要做好,在那种深宅后院并不容易。
她俩算幸运的,找的男人都靠谱,不会三妻四妾。
所以想做什么,并不会起冲突。相反,还特别有挑战!
……
吃过午饭没多久,宁王等人就起身告辞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三堂会审齐小妙。
早出晚归、不告而别,每一桩都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