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挽着李紫玫的胳膊,带着梁汉柏走在前面。
全程没有搭理李子言哥俩一次。
李子台倒也罢了,李子言也是同等待遇。
这不禁让李子台很高兴。双手背后,优哉游哉的说着风凉话:
“二弟,看起来你这人缘也一般。我原以为就我不受待见,没想到你也……呵呵!”
两声轻笑,态度轻蔑,让人十分不爽。
李子言蹙眉,趁着这会儿在外面,不给面子的反驳着:
“大哥不受待见是自己作的。兄弟不受待见,大哥难道不清楚为什么?”
李子台冷笑,完全不在乎的摆手。
只是——
“大哥,您伤好了没几个月,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李子言说完,快步跟上,不再与他纠缠。
李子台仍旧不在意,冲着他的背影,挑衅的道:
“疼与不疼,还得看有心没心。二弟有心之人,想必被伤的不轻吧。”
“……”
李子言顿住、转身,狠戾的瞪了一眼李子台,继续往前走。
齐妙不会功夫,走的又快,对他们俩的谈话自然没有听到。
当然,即便听到了,也不会关心。
因为跟她,没有关系
来到村头瓜地,正好栓子刚吃完饭回来。见到齐妙笑了一下,打招呼的说:
“来了妹子,这几位是……朋友?”
“嗯!”齐妙点头,指着李紫玫说:
“栓子哥,这是我闺蜜,那俩是她哥哥。从镇上来的,想吃瓜,顺道他们要买点儿。”
刘栓子听到这话,自然乐不得的。冲齐妙摆摆手,笑呵呵的道:
“随便吃,要买的话给你们便宜。”
说着,转身去了瓜地。
来瓜地都是免费吃瓜,想吃多少吃多少,不用给钱。
已是辽东不成文的规定。
梁汉柏搬了五把小凳子出来,放在那里,说:
“坐着等吧。”
几个人纷纷那凳子坐下,齐妙一侧挨着李紫玫,另一侧摆了个凳子,把梁汉柏喊来。
李子言跟李子台都坐在她对面,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李紫玫有些兴奋,拉着齐妙的胳膊,兴冲冲地问:
“妙儿,你刚才说的‘闺蜜’,是什么意思?”
齐妙看着她,笑了一下,说:
“闺蜜就是闺中密友的意思呗。说明咱俩关系好。”
“哈哈……这个我爱听。”李紫玫说完,头靠着她的肩膀,喃喃又说,“那个栓子哥干嘛去了?”
“给咱们摘瓜去了。等会儿就吃到了。”齐妙不躲,就那么让她靠。
李紫玫抬头,看着她有些兴奋的问:
“那咱们能去摘瓜吗?我也想摘,还没摘过呢。”
“可以啊。等你俩哥哥走的。”
逐客令下的很随意,可是李子言听得就那么心酸、微苦。
果然如李子台说的那般,有心之人,承受异常。
李子台轻笑几下,看着齐妙,故作哀怨的说:
“齐姑娘就这么不待见我们哥俩吗?”
“嗯。”
齐妙点头,丝毫不给面子。
一旁陪坐的梁汉柏闻言,都惊讶的不行。二姐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今儿是怎么了?
李子台好像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不怒反笑着摇头,说:
“齐姑娘还是那么的爽直,纸不过太过爽直有些伤人。我倒还好,就是二弟会难受的。”
齐妙撇嘴,不在意的摇摇头,道:
“李公子难受不难受,你怎么会知道?更何况……伤人也是你给的机会,我可没强求。”
“呵呵……”李子台轻笑。
一脸轻松,不为所动。
李子言看着笑出声的李子台,重重叹口气,说:
“什么时候大哥这么轻浮?更何况……小弟难不难受,大哥怎么能知道?”
正说着,刘栓子拿了六个瓜回来,没有用水洗,而是用湿帕子擦干净,然后放在一旁。
齐妙左手拿起一个,右手攥拳、大力敲打。
裂纹之后掰开,将里面的籽甩净,然后递给李紫玫一半。
梁汉柏也敲了个瓜,把瓜交给李子言跟李子台。
兄妹三人这会儿是出奇的心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里拿着瓜,谁都没有动。
齐妙跟梁汉柏不管那个,直接“咔嚓——”就咬一口。
甜甜的,香香的,脆脆的。
齐妙忙不迭的点头,竖起大拇指看着刘栓子说:
“栓子哥,这瓜挑的,绝了!”
刘栓子看她吃瓜的样子,笑呵呵的摆摆手,谦虚的道:
“今年伏天旱,再加上去年瓜地歇着,所以今年比往年都甜。一会儿你们自己进去,管保拿一个甜一个。”
“行,一会儿给他们俩送走,我带我这姐妹进去摘瓜。”齐妙说完,又咬了一口。
李紫玫见她毫无顾忌的吃,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也小小咬了一口。
只一口,就让她笑眯了眼睛。